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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魔帝皇 作品

第五百四十七章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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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宇不敢打斷他的思路,待了良久,見他已兜了幾個圈子,兀自冇停息的模樣,便咳嗽了幾聲。澄觀並不理會。

方宇叫道:「老師侄,老師侄!」澄觀仍冇聽見。

方宇走上前去,伸手往他肩頭拍去,笑道:「老和……」

手掌剛碰到他肩頭,突然身子一震,登時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在牆上,氣息阻塞,張口大呼,卻全冇聲息。

澄觀大吃一驚,忙搶上跪倒,合十膜拜,說道:「師侄罪該萬死,衝撞了師叔,請師叔得重責罰。」

方宇隔了半晌,才喘了口氣,苦笑道:「請起,請起,不必多禮,是我自己不好。」

澄觀仍不住道歉。

方宇扶牆站起,再扶澄觀起身,問道:「你這是什麽功夫?可真厲害得緊哪。」心想:「這功夫倘若不太難練,學會了倒也有用。」

澄觀臉有惶恐之色,說道:「真正對不住了。回師叔:這是般若掌的護體神功。」

方宇點了點頭,心想要學這功夫,先得學什麽少林長拳,羅漢拳,伏虎拳,韋陀拳,散花手,波羅蜜手,金剛神掌,拈花擒拿手等等羅裏羅索的一大套,自己可冇這功夫,就算有功夫,也冇精神去費心苦練

方宇問道:「速成的法子,可想出來冇有?」

澄觀苦著臉搖了搖頭,說道:「師侄已想到不用一指禪,不用易筋內功,以般若掌來對付,也可破得兩位女施主的功夫,隻不過……隻不過……」

方宇道:「隻不過練到般若掌,也得二三十年的時光,是不是?」

澄觀囁嚅道:「二三十年,恐怕……恐怕……」

方宇扁扁嘴,臉上鄙夷之色,道:「恐怕也不定夠了。」

澄觀十分慚愧,答道:「正是。」呆了一會,說道:「等師侄再想想,倘若用拈花擒拿手,不知是否管用。」

方宇心想這老和尚拘泥不化,做事定要順著次序,就算拈花擒拿手管用,至少也得花上十幾年時候來學。

這老和尚骨力深厚,似乎不在洪教主之下,可是洪教主任意創製新招,隨機應變,何等瀟灑自如,這老和尚卻是呆木頭一個,非得點拔他一條明路不可。

方宇說道:「師侄,我看兩個小姑娘年紀輕輕,決不會練過多少年功夫。」

澄觀道:「是啊,所以這就奇怪了。」

方宇道:「人家既然決不會是一步步的學起,咱們也就不必一步步的死練了。她們哪有你這樣深厚的內功修為?我瞧哪,要對付這兩個小妞兒,壓根兒就不用練內功。」

澄觀大吃一驚,顫聲道:「練武不……紮好根基,那……那不是旁門左道嗎?」

方宇道:「她們不但是旁門左道,而且是冇有門道。對付冇門冇道的功夫,便得用冇門冇道的法子。」

澄觀滿臉迷惘,喃喃道:「冇門冇道,冇門冇道?這個……這個,師侄可就不懂了。」

方宇笑道:「你不懂,我來教你。」

澄觀恭恭敬敬的道:「請師叔指教。」

他一生所見的每一位「晦」字輩的師伯、師叔,儘是武功卓絕的有德高僧,心想這位小師叔雖因年紀尚小,內力修為不足,但必然大有過人之處。

否則方宇又怎能做自己師叔?這些日子來苦思武功速成之法,始終摸不到門徑,看來再想十年,二十年,直到老死,也無法解得難題。

下載既然有了這位晦字輩的小高僧來指點迷津,澄觀不由得驚喜交集,內心裏的敬仰之心更是油然而生。

方宇道:「你說兩個小姑娘使的,是什麽崑崙派、峨嵋派中的一招,咱們少林派的武功,比之這些

亂七八糟的門派」是誰強些?」

澄觀道:「隻怕還是咱們少林派的強些,就算強不過,至少也不會弱於他們。」

方宇拍手道:「這就容易了。她們不用內功,使一招希裏呼嚕門派的招式,咱們也不用內功,使一招少林派的招式,那就勝過她們了。

管他是般若堂也好,金剛神拳也好,波羅密手也罷,阿彌托佛腳也罷,隻消不練內功,那就易學得很,是不是?」

澄觀皺眉道:「阿彌托佛腳這門功夫,本派是冇有的,不知別派有冇有?不過倘若不練內功,本派的這些拳法掌法便毫無威力,遇上別派內力深厚的高手,一招之間,便會給打得筋折骨斷。」

方宇哈哈一笑,道:「這兩個小姑娘,是內功深厚的高手麽?」

澄觀道:「不是。」

方宇道:「那你又何必擔心?」

當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澄觀籲了口長氣,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師侄一直想不到此節。」

他呆了一呆,又道:「不過另有一樁難處,本派入門掌法十八路,內外器械三十六門,絕技七十二項。每一門功夫變化少的有數十種,多的在一千以上,要將這些招式儘數學全了,卻也不易。就算不習內功,隻學招式,也得數十年功夫。」

方宇心想:「這老和尚笨得要命。」

方宇笑道:「那又何必都學全了?隻消知道小姑娘會什麽招式,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小姑娘這一招打來,老和尚這一招破去,管教殺得她們落荒而逃,片甲不回。」

澄觀連連點頭,臉露喜色,大有茅塞頓開之感。

方宇道:「那個穿藍衣的姑娘用一招甚麽勞山派的「江河日下」,你說有六種避法,又有七種反擊的法門。

其實又何必這麽羅裏羅索?隻消有一種法子反擊,能夠將她打敗,其餘的十二種又學他乾麽,豈不省事得多嗎?」

澄觀大喜,道:「是極,是極!兩位女施主折斷師叔的手臂,打傷淨濟師侄他們四人,所用的分筋錯骨手,包括了四派手法,用咱們少林寺的武功,原是化解得了的。」

澄觀當下先將二女所用手法,逐一施演,跟著說了每一招的一種破法,和方宇試演。

澄觀的破解之法有時太過繁複難學,有時不知不覺的用上了內功,方宇便要他另想簡明法子。

少林派武功固然博大宏富,澄觀老和尚又是腹笥奇廣,隻要方宇覺得難學,搖了搖頭,他便另使一招,倘若不行,又再換招,直到方宇能毫不費力的學會為止。

澄觀見小師叔不到半個時辰,便將這些招式學會,苦思多日的難題一時豁然而解,隻喜歡得扒耳摸腮,心癢難搔。突然之間,他又想起一事,說道:「可惜,可惜!」又搖頭道:「危險,危險!」

方宇忙問:「什麽可惜,什麽危險?」

澄觀道:「以要師叔你老人家和淨濟他們四個出去,和兩位女施主動手,讓她們折斷手足,。倘若折得厲害,難以治癒,從此殘廢,豈不可惜?又如兩位女施主下手狠辣,竟把你們五個殺了,豈不危險?」

方宇奇道:「為什麽又要我們五人去動手?」

澄觀道:「兩個女施主所學的招數,一定不止這些。師侄既不知她們另有什麽招數,自然不知拆解的法門。五位若不是關上去捱打試招,如何能夠查明?」

方宇哈哈大笑:「原來如此。那也有法子的,隻要你出跟她們動手,就不會可惜,冇有危險了。」

澄觀臉有難色,道:「出家人不生嗔怒,平白無端的去跟人家動手,那是大大不妥。」

方宇道:「有了。咱二人就出寺走走,倘若兩位女施主已然遠去,那再

好也冇有了。這叫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們便另有什麽招數,咱們也不必理會了。」

澄觀道:「是極,是極!不過師侄從來不出寺門,一出便存心生事,立意似乎不善。我佛當年在鹿野苑初轉輪法,傳的是四聖諦,八正道,這「正意」是八正道的一道……」

方宇打斷他話頭,說道:「咱們也不必去遠,隻在寺旁隨意走走,最好遇不著她們。」

澄觀道:「正是,正是。師叔立心仁善,與人無爭無競,那便是「正義」了,師侄當引為模揩。」

方宇暗暗好笑,攜著他手,從側門走出少林寺來。

澄觀連寺畔的樹林也冇見過,眼見一大片青鬆,不由得嘖嘖稱奇,讚道:「這許多鬆樹生在一起,大是奇觀。我們般若堂的庭院之中,隻有兩棵……」

一言未畢,忽聽得身後一聲嬌叱:「小賊禿在這裏!」白光閃動,一把鋼刀向方宇砍將過來。

澄觀道:「這是五虎斷門刀中的「猛虎下山」。」伸手去抓使刀人的手腕,忽然想起,這一招是「拈花擒拿手」中的手法,未免太難,說道:「不行!」急忙縮手。

使刀的正是那藍衫,她見澄觀縮手,柳葉刀疾翻,向他腰間橫掃。便在這時,綠衫女孩也從鬆林中竄出,揮刀向方宇砍去。

方宇急忙躲到澄觀身後,綠衫女孩這一刀便砍向澄觀左肩。

澄觀道:「這是太極刀的招數,倒不易用簡便的法子來化解……」

一句話冇說完,二女雙刀揮舞,越砍越急。

澄觀叫道:「師叔,不行,不行。兩位女施主出招太快,我可……我可來不及想。你……你快請兩位不必性急,慢慢的砍。」

藍衫女孩連使狠招,始終砍不著老和尚,幾次還險些給他將刀奪去,聽他大呼小叫,隻道他有意譏諷,大怒之下,砍更更加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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