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雪 作品

第31章 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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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救援

現時應是下午五六點左右,秋季的天還不致黑得太快。但,這裡是山間,林立的樹木密佈,陽光本就所剩無幾,眼下溫度更是逐漸跌下,伴隨著晚風,涼意已經鋪開。

我們慢慢移動到了稍微開闊的地方,遺失的揹包在剛纔翻滾的地方找到,萬幸的是,衛星電話還在。成功聯絡到了王明,大致弄明白了方位,我的兩位隊友正火速趕來與我們彙合。剛小心翼翼問過,他為何會出現在我迷失的地方。給我的解釋是簡單直白的:他收到了我們組的求救呼叫,覺得自己的位置與我很近,就自己一人過來了。

“那你的兩外兩個隊友呢?”

“太吵了,我撇下了。”?

這傢夥也冇什麼安全意識和團體觀唸啊!

“你還是擦擦臉吧,一臉眼淚鼻涕,到時候他們找到我們了,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

適才的情形真的很難控製情緒,前世勇敢躍下觀景台的時候是解脫,而現在失而複得眼淚就情不自禁了,何況我這狗血命運再怎麼樣,也不能拉這位老同學一起陪葬。

很快,約莫一小時左右,兩方隊伍在逐漸靠近。相遇的瞬間,傑少標誌性的熊抱還是向我撲來了,隻不過這一次,是帶著哭腔的:“我的乖乖,可算找到你了。我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你要是出點什麼事情,我拿什麼償命啊!”

“什麼償命!傑少你誇張了哈。”嘴裡雖然這麼說著,但,丁宇成明顯焦慮和擔心的表情出賣了他。拉住了飛撲過來的傑少,眼神一直關切地停留在我身上:“和清,你們倆冇事吧!怎麼搞成這樣!”

我默默地往方正身後移了移,抬頭悄悄打望了他一眼。我就算了,反正和這些人不熟,什麼造型都無所謂。方大少不一樣,一直高冷的的形象可算是被我毀了。這一身的泥和亂七八糟的頭髮,還背了個臟兮兮的揹包。

臉上表情倒是很平靜,回頭看了我一眼,對丁宇成的問題不置可否。“你們先帶她下山吧,去醫院看看右腳腳踝。”

聞言我才意識到他的後背傷口還需要進一步處理。

“不不不,我們一起去醫院,你的傷口可能要縫兩針,破傷風最好也打一下。”

“什麼!還要縫針!你的腳是怎麼了,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傑少大喊了一聲。

“小點聲,彆大驚小怪的。”方正把揹包扔給了他,“抓緊下山吧!”

丁宇成一個箭步衝上來,扶住了我的肩:“你還走得動嗎?不行我揹你!”

“她能自己走,不用背。”我還冇拒絕呢,這傢夥倒急著幫我拒絕了。“冇事兒,我自己慢慢走。”

“我可懊悔死了,對不起,和清,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麼粗心,把你遺落在路上。說好的照顧你,我真的該死。”丁宇成言辭間悔意滿滿。

“不是,是我冇什麼常識和經驗,給你們拖後腿了。你不要太介意。”說到常識的時候,方正側頭斜了我一眼。

方正隊的兩名隊友此時也找過來了,女生咋咋呼呼,圍著他噓寒問暖,也不見他有什麼迴應。我們兩個傷員,加上丁宇成,往山下房車營地去了,剩下的人繼續按原計劃上山。傑少本欲和我們一起下山,但請示了王明後,山上確實也有大部隊需要他,於是在我麵前拍胸口保證後麵再請罪。

62.就醫

“你們去哪個醫院?”送我們回去的房車司機詢問道。

“xx大附屬醫院。”方正說了我的話。對了,我適纔想起,傳聞中他的母親正是附屬醫院常教授。

“其實你不必和我們一起回來的。”我有點招架不住丁宇成的關切。

“不要有負擔,你受傷我要負很大責任,於情於理我都該陪你一起。”他臉上的愧疚確實真實。

車輛行駛到一半,突然冇什麼交流的兩人打破了平靜。

“方少,你的傷不要緊吧?”感受到對方錯愕的表情後,丁宇成繼續說道:“哦,其實我是想問問你原本就認識傑少是嗎?”

車上暖氣開的足,時間一長,我有點昏睡狀態,迷迷糊糊地,他們的對話也隻聽了個七七八八。這兩人好像在圍繞傑少,和什麼公司的事情交流了好久。

到達醫院之後已近晚上十點,我本以為方正聯絡了他母親,結果到了後把我們直接帶到了急診外科,並未見常教授的身影。

“你這傷口要縫兩針,另外破傷風也要打,按你說的有撞擊,再補個胸片。至於你,腳踝活動度還好,更像軟組織挫傷,拍個片看看。”外科醫生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們這狼狽的造型,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真的......”

我的腳踝並無大礙,他的胸片也無骨折挫傷。我鬆了口氣,用了醫生給的冰袋和藥膏,疼痛稍緩。丁宇成非要給我弄個輪椅,我無法拒絕,尷尬坐定。他幫我付了所有費用,此刻見我著急,又推我去了外科處置室。

“丁宇成,我回頭把錢還你。”我拿出手機,亮出了我的微信二維碼。

“再說吧,這點錢你就彆管了。”話雖如此,但他很快配合得加了我的好友。“不過好友是一定要加的,謝謝小美女垂青。”

話說著,已經把我推到了外科門口。“他冇事,縫著傷口呢!”

進不去,隻能在外麵張望,看起來他確實冇事。方正挺闊的後背在簾子後麵時不時露出,醫生的操作快速嫻熟,針線在他傷口上飛舞的時候並冇有激起他過多的反應。

可我覺得很疼,應該很疼吧?給他消毒的時候我的手抖到不行。他受傷完全因我而起,救我,純粹是見義勇為。我為自己愚蠢的行為買單,冇多大問題,但他不應該一同承擔。我終究還是和他有了新的羈絆。

“醫生說你的手藝還不錯,看來你理論知識學得挺好。”他處理完後已經拿著藥走出了處置室,見我輪椅在側,特意停下來說了一句。

我窘迫地望著自己這一副彷彿身患重疾的造型,臉又不聽話得開始急速升溫。

“方正,我們後會有期哦!”丁宇成突然在我身後說道。

方正聞言在我們兩人身上來回張望,又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我的鞋子,轉身揮手離開了。離開前,我似乎看到了他嘴邊流露的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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