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涅雅奔波!計劃啟動!!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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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七話

涅雅奔波!計劃啟動!!之卷

今天是兔裡入宮後的第五天。

也是涅雅去見兔裡後的第二天。

我與亞爾格先生儘可能不外出地待在旅館房裡度日,並擔心著一直冇回來的兔裡。

「兔裡他不要緊嗎……」

「找想兔裡大人能自己應付大部分的狀況,但五天都還冇回來的話,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吧。」

平常我們都待在不同房間裡,但商量事情的時候,會聚集在一樓大餐廳的角落處。

對於目前去兔裡身邊的涅雅部分,則已告知這裡的工作人員「涅雅身體不適,在房裡休息」,所以也冇有什麼問題。

「雖然很擔心兔裡,但現在這狀況也很奇怪啊。冇有我們以外的房客,而且這裡的人大概都察覺到我的身分了。卻冇人想趕走我,也不打算通報騎士團。」

「先不論涅雅,但知道天瑚大人的身分,卻冇有任何反應……就表示薩瑪利亞國王事先就知道了我們的情報了呢。」

亞爾格先生用周圍無法聽見的音量這麼說。

「不過,他恐怕也隻知道我們在林格爾王國和路克維斯的狀況吧,應該還不知道在旅途上成為我們夥伴的涅雅的事。」

「……雖然很不爽,但冇被髮覺真麵目的那傢夥,竟然以這種出乎意料的方式大顯身手呢。」

不得不承認那個吵吵鬨鬨、死皮賴臉又愛和兔裡裝熟的吸血鬼能派上用場這一項事實。

腦中浮現涅雅瞧不起人的嘲笑,我不禁用手按住太陽穴。

「總之,隻能等涅雅回來了……」

「是啊,如果兔裡大人被抓起來了,也要把潛入宮中當成備案,這雖然是最終手段……」

「兔裡也會被抓嗎?」

「……哈、哈哈哈,兔裡大人畢竟還是人類嘛。」

剛纔那停頓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兔裡是一個並非用正常手段便能抓起來的人。

他速度快、力量強,而且相當不服輸。

即使麵對邪龍,也擁有能不畏懼它並勇於挑戰的膽量。

若要說到他的弱點的話……

「就是無法視而不見之類……」

他過去無法對我、納克、涅雅所遭遇的困難視而不見。

他本人或許會否定自己是一個濫好人這件事,但他確實無法忽略求助的聲音,無法對受苦的人們置之不理。

我覺得兔裡的這一點很危險。

「他或許像一樹大人一樣,受到薩瑪利亞公主的青睞也說不定呢。根據我輾轉聽到的傳聞,這裡的公主相當漂亮呢,哈哈哈。」

「……」

「啊,嗯,我是開玩笑的,抱歉。」

亞爾格先生打算讓我打起精神並爽朗說出的話語,令我下意識地變得麵無表情。

「兔裡他常會被怪咖喜歡上,所以這玩笑搞不好會成真呢。」

兔裡不止受到一樹,威爾絲小姐,桐葉等正常且溫柔的人喜愛,也會受到鈴音、哈爾發、涅雅以及羅絲團長與救命團成員等,就某種意義屬於危險人物的喜愛,所以,也無法斷定亞爾格先生所說的話不無可能。

「希望不要演變成麻煩的事就好……」

「已經變得很麻煩了啊。」

「!?」

聞言,我抬起了頭,轉向聲音來源的方位。

我見到變身為貓頭鷹前往王國的涅雅恢複人身站在餐廳門口,露出笑容對我們揮手。她貌似有些疲倦,靠近我與亞爾格先生坐的桌子後,便一屁股坐到亞爾格先生為她拉開的椅子上,看起來有些虛脫地靠在桌子上。

我對她說:

「發生了什麼事?」

「嗯——該怎麼辦呢——要不要說呢——但人家好累喔——」

……

「哼!」

我認真地鼓足力氣賞了涅雅腦門一記手刀。

「好痛!?」

涅雅搗著頭從椅子上滾落,並在地上打滾。

「你、你乾嘛啦!?人家隻是想逗逗你而已欸!!」

「不需要,快點說,下次再鬨的話,就打穿你心窩。」

「打穿!?你對我是不是特彆凶!?」

畢竟你都說了事情已經變得麻煩,卻又賣關子不說,我想是人都會覺得煩躁。

「好了、好了,請冷靜一點,涅雅也累了,總之,要不要邊吃早餐邊說呢?」

「對、對啊,我超級努力的,所以肚子餓扁了,人也累翻了。所、所以說,快把你的手收起來……!」

「……」

聽見亞爾格先生的話,我心不甘情不願地坐回椅子上。冇辦法,她看起來的確是累了,現在就先退讓一步吧。

不知是否事先便做好了,亞爾格先生一請旅館的人做早餐對方立刻將三人份的熱騰騰早餐送到桌上。

「那兔裡的事……隻論結果的話,他又被捲進麻煩之中了,而且還是相當麻煩的那種。」

涅雅用叉子邊插著沙拉邊這麼說道,我不禁無奈地扶額。

為什麼才離開他一陣子,他又被捲進麻煩之中了啊……

「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們知道薩馬利亞的公主嗎?」

「是指從未出現在公開場合的薩馬利亞國王女兒嗎?」

「對,兔裡在到到昨天的四天之間,都和她住在一起,是薩馬利亞國王安排的。」

兔裡你到底在乾嘛啊……!?

我抱著頭,對位於王宮裡的兔裡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到底要怎樣纔會演變到和一國公主住在一起的局麵啊。

涅雅繼續簡單說明兔裡被叫到宮裡的原因。

「原來如此,兔裡大人之所以被傳喚到宮裡,是為了要延攬他……是這樣冇錯吧?」

「冇錯,他雖然拒絕了邀請,但取而代之地,就變成要在公主那裡住上幾天。」

畢竟是兔裡,一定是覺得既然對方都接受書信上的請求了,便也無法糟蹋人家的好意,由於這樣的理由所以答應的。

「那些部分怎樣都好啦,重點是那個公主,伊娃·兀爾德·薩瑪利亞喔。」

「她有什麼問題嗎?該不會公主喜歡上兔裡大人……了?」

「要是這樣的話,還冇那麼麻煩呢——」

聽見亞爾格先生的話,涅雅緩緩地搖了搖頭。

「她受到了詛咒,是兔裡的治癒魔法和我的術法都冇辦法解決的麻煩詛咒喔。」「詛咒……是類似涅雅的術法那樣的東西嗎?」

「那比術法還糟糕呢,侵蝕著她的身體的詛咒,八成是用一種正常人不會想實踐的方法創造出來的。」

「兔裡想幫助那個公主嗎?」

聽我這麼一問,眼前的涅雅便無奈地垂下肩膀。

見她的反應,我便知道兔裡采取了怎樣的行動了。

「我委婉地要他放棄,但兔裡卻說出像小孩子一樣的理由,要救那個公主,所以剛剛都還在宮裡奔走喔,真是的,明明曾遭到那詛咒攻擊,卻完全不會學乖。」

「被攻擊……被詛咒嗎?是指詛咒有自己的意識嗎?」

「嗯——這很複雜呢。這也是必須解釋的地方,畢竟要讓你們也來幫忙,所以不讓你們搞清楚的話,可就麻煩了。」

幫忙?

涅雅之所以回來,除了告知兔裡的狀況之外,還有其他目的?

「我現在就告訴你們侵蝕伊娃的詛咒真麵目,然後,為了徹底摧毀詛咒,你們也要幫忙執行我超完美的計畫唷。」

***

「盧卡思陛下,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我打算摧毀侵蝕伊娃的詛咒,所以請您告訴我詛咒的真麵目。」

「欸!?」

也太開門見山了吧!!

眼前的薩瑪利亞國王·盧卡思一定到兔裡突如其來的話,也立刻轉過頭來張大了嘴。

「兔、兔裡!你突然在說什麼呢!?我震驚過度都忘了為什麼要叫你來了!?」

「我冇有要開玩笑的意思。」

兔裡沉穩地這麼說完,盧卡思臉上震驚的神情也轉為嚴肅。原本坐在墓碑前的盧卡思緩緩地站起身來,與兔裡四目相交。

「……什麼意思?摧毀詛咒是指要拯救伊娃嗎?」

「冇錯。」

「那並非靠蠻力就能解決的問題,剛和詛咒正麵對決的你應該是最為清楚的吧?」

「是的,我的確知道那並非是單憑蠻力就能應付的對手,正因為如此,我還有這一招。」

兔裡朝我使了使眼色,並舉起拳頭。

我瞭解兔裡的意思後,便朝兔裡的手傳遞術法,見到兔裡手上浮現出紫色紋路後,盧卡思睜大了雙眼。

「那是……該不會是術法吧?」

「您也知道嗎?雖然實際上施展術法的是我的使魔……但我有和這傢夥的話,一定能摧毀詛咒的。」

聞言,我有種怪怪的感覺。

這表示兔裡已經相當信任我了?

正當我感到有些洋洋得意時,眼前的盧卡思依舊不發一語,緩緩地坐回地麵上,並輕輕地笑了笑,道:

「哈、哈哈,我國的情報網還差得遠呢……做夢也冇想到你也會術法。現在伊娃也是靠你的使魔才能避免消失並繼續存活的嗎?」

是的,但是那也是一時的權宜之計罷了,為了消除源頭,隻能摧毀詛咒本身。」

「所以你才詢問我詛咒的真麵目是什麼啊。」

聞言,兔裡點點頭後,盧卡思便用手搗著額頭。

「老實說,我以為她不可能得救了,以為那孩子一定也會像伊麗莎一樣,從我的麵前消失,我本來已經有這種覺悟了……」

盧卡思講到一個段落後,顫抖著聲音繼續道:

「不過,果然還是冇辦法呢,我無法完全死心,伊麗莎無法講出最後告彆話語的身影,一直不斷不斷在我腦海中出現,連那孩子都消失的話,我就冇有當國王的必要了,因為我會變得憎恨伊麗莎與伊娃所愛的這個國家……」

我或許稍微能理解這男人的心情。

人的一生何其短暫。

對在那座村裡一直裝作人類生活的我而書,死亡是一種某天便會忽然造訪的東西。

年老、生病或被魔物攻擊而喪命,雖然有各式各樣的原因,但無論何種原因,活在身邊的人們離世不在了都是一件令人難受的事。

兔裡默默地聽著盧卡思的獨白。

盧卡思一反剛纔虛弱的姿態,用充滿力量的眼神望向兔裡,開口道:

「兔裡,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薩馬利亞王家的恥辱,被**纏身,短視近利,到最後不隻自己,迎後世子孫都慘遭死亡詛咒所束縛……一個愚蠢的王的故事。雖然不知道這故事是否派上用埸,即使如此你還是要聽嗎?」

「是的,因為這是有必要的。」

盧卡思低喃「這樣啊」,似乎終於想要說了,他朝向兔裡盤腿坐著。

「你知道數百年前薩馬利亞曾遭遇巨大的災難嗎?」

「是邪龍與勇者的戰鬥吧?」

「……我已經不會再驚訝了,畢竟你知情也不怎麼奇怪呢,嗯。」

見兔裡已經知道邪龍與勇者的戰鬥,盧卡思的臉有些僵硬,並繼續說道:

「那場戰鬥以勇者的勝利落幕,到這裡為止是城裡人們都知道的曆史,普通的英雄傳奇通常在這裡就會結束了,但問題就在那之後。」

「那之後……」

「戰鬥留下來的是廢墟,因傷勢與中毒無法動彈的人民與騎士,先不論建築物,傷患們受到的都是立刻治療的話,雖不能徹底痊癒但也能自由行動的傷勢。」

即使如此,還是出現了大量的死者。

如果勇者冇出現的話,薩馬利亞這國家或許就不在這世上了。

「不過呢,當時的國王眼中並冇有毀壞的城鎮,也冇有因傷勢所苦的人民。」

「……那麼,那個國王眼中到底有什麼呢?」一國之君眼中卻冇有荒廢的國家與傷痕累累的人民,這是身為王者不該有的行為吧。一般而言,精神狀態並不會變成這樣。

應該有什麼理由。

冇錯,例如——

「是勇者啊,見到那施展壓倒性實力打敗邪龍的超人,國王徹底被他吸引了。」

——魅惑他人的力量,超越人類智慧的力量。

勇者能打倒全盛時期的邪龍這種超越常理的怪物,他的姿態必定比什麼都來得神聖輝煌,看起來充滿了吸引力。

「如果擁有力量的話,就不會輸給任何人;如果擁有力量的話,就不會遭人蹂躪;如果擁有力量的話,就不必再害怕。當時的國王因為這種幼稚的理由,想要獲得勇者的力量。不過,用普通的方法無法讓勇者留在這個國家,說服或拘束都冇用的話,國王就想出了其他方法。」

「術法嗎?」

「冇錯,時至今日雖然逐漸失傳,但當時到處都是人類的術法師。薩瑪利亞也有一名術法師,國王利用那個術法師,打算讓他創造出『將勇者束縛在王國的術法』。」

真是愚蠢的想法呢。

原本,術法就非人類能輕易學習的東西,即使能夠施展,若試圖改變術法的本質的話,反而會引來危險。

為防止這種狀況發生,所以纔會有『解除咒術』這道安全機製。

逐漸失傳?

「咕、咕——?」

欸,不,那個,剛纔盧卡思口中好像講出了什麼我無法忽略的話。

術法逐漸失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乾嘛啦,涅雅,現在在講重要的事,你安靜一點。」

即使我用翅膀輕輕拍打兔裡的肩膀,他也隻是小聲地責備我而已。

而盧卡思並未注意到我們的互動,繼續道:「不過,普通的術法根本不可能束縛像用著這樣的怪物,畢竟能打敗邪龍的最強存在不可能無法抵抗區區一介術法師的術法。」

「畢竟是能打倒那一隻邪龍的人呢。」

「那一隻?哈哈哈,這**好像你看過邪龍一樣呢。」

「欸,啊、啊哈哈〜不,這隻是我的想像而已啦。」

盧卡思發噱地笑著,兔裡也生硬尷尬地笑了回去。

我自己也親身體驗過邪龍的恐怖。

它即使常年來都維持在屍體這種劣化狀態,也依舊擁有那麼驚人的力量。若是全盛時期的話,即使對峙一整個國家,它擁有能夠輕易蹂躪它的力量也不足為奇。

「一般而言,這時候就會放棄這計畫了,不管多麼受到勇者所吸引,應該都知道是不可能抓住勇者的。本因如此,但國王也並非正常人。」

「那國王到底做了什麼?」

「力量不足的話,隻要增加就好了,規模不夠的話,再擴大就好了,為了束縛勇者這擁有壓倒性實力的個人,隻要準備相對應的代價就好了。為此,那個國王實在過於愚蠢,犯下了最不可為的過錯。」

「最不可為的過錯……代價……該不會!」

為了駕馭強大的力量,就需要與之相襯的力量。

如果一名術法師的力量無法壓抑勇者的力量……可行的方法自然有限。

「是活人獻祭。」

唉,果然會變成這樣。

生命含有超越魔力的能量,聚集數十人,數百人份的話,便能成為巨大的力量吧。我雖然能夠冷靜思考,但兔裡卻無法如此,他過於氣憤而緊握雙拳,顫抖著肩膀。

「國王利用受到邪龍襲擊波及的數百名以上的傷患,讓他們活生生地成為加強術法的媒介。

不分男女老弱都被抽去了靈魂,成為不會說話的屍體斷了氣息……」

「真是太蠢了!」「我也這麼覺得,過度追求力量,使得國王搞錯了自己應當守護的優先順位了。現有民纔有國,但國王卻隻考慮國家的繁榮,而讓應該守護的人民成為祭品。」

「——那麼,他成功捕獲勇者了嗎?」

「不,似乎冇有成功。」

「什麼跟什麼啊,這樣根本是……」

「白白犧牲了,對吧?這麼說很合適呢,國王捕獲勇者的策略被徹底看穿,剩下的隻有超越數百具的屍體,以及無法達成目的並持續作用的術法而已。然後,成為術法犧牲品的人民靈魂,就化為侵蝕王家的詛咒。」

這就是侵蝕那丫頭的詛咒真麵目。

那些骸骨們恐怕是為了捕捉勇者所犧牲的薩馬利亞人靈魂,而綁住他們的鎖鏈,則是術法師施展用來將靈魂束縛在薩馬利亞的術法吧。

「創造這術法的術法師後來怎麼了?」

「被處死了,打著複興國家的名號,他讓國王建造那座薩馬利亞高塔後,立刻就被處決了。

而據說下令處決術法師的國王也因為詛咒而消失了。」

這和兔裡所說的不一樣呢。

他說那座塔是薩瑪利亞國王下令興建的,盧卡思卻說是術法師要國王興建的。雖然這或許是當時兔裡聽錯了,但這點不同之處卻至關重要呢。

如果是國王下令建造的話,還隻在引人懷疑的階段,但若是術法師主導的話,那麼那裡就必定有什麼蹊蹺。

「……涅雅,你知道些什麼了嗎?」

兔裡壓低聲音這麼問我。

我則望著他,用力一點頭並叫了一聲。

我知道詛咒的真麵目了。

我一直以為奪走那丫頭**與靈魂的是同一種詛咒,但卻不是這樣。

奪走伊娃**的是被當做活人獻祭的薩瑪利亞人民,奪走她靈魂的則是……不對,正確來說,將她靈魂束縛在薩瑪利亞這塊土地的是術法所造成的後果。我的拘束咒術是能束縛『**』的術法,數百年前薩瑪利亞術法師所施展的則是束縛『靈魂』的術法,真是一種惡劣的術法呢。

「我所知道的詛咒真相就隻有這樣了。」

「謝謝您願意告訴我。」

「該道謝的是我呢,你讓死心的我重獲希望。如果其他有什麼我能做的都請告訴我,我想儘可能地幫助你。」

聞言,兔裡再度對盧卡思道謝後,便離開現場。

「總之,接下來就是去找詛咒的根源了。」

「那讓我來做吧,單獨一人的話比較好行動,而且兔裡得保持萬無一失的狀態才行。」

「……我知道了,拜托你了,隻能靠你了。」

我對兔裡充滿自信地點點頭後,開始思考。

現在既然已經徹底瞭解詛咒的真麵目,那麼下一步便不需要兔裡幫忙了。

首先就如兔裡所說,去尋找詛咒根源……術法師所施展的那個術法吧。

***

「就是這麼一回事。」

「薩馬利亞人民的詛咒啊。」

我瞭解了兔裡與涅雅打算對抗的詛咒真麵目了。不過,聰完涅雅的話,我腦中浮現出一個疑問。

「那涅雅現在為什麼在這裡?你現在應該要去尋找術法的根源不是嗎?」

「這是因為我馬上就找到了呀,聽好了,我可是術法的專家唷?我來這裡是為了彆的原因。」

「……那麼那原因是什麼?」

我對無奈地聳肩的涅雅感到些許煩躁,但還是冷靜地詢問道。

聞言,涅雅臉上浮現出誌得意滿的表情,指著窗外,道:

「那個。」

「……那個?」

我轉頭望向她比的方向,見到那座聳立於這個國家中心的白色高塔。

薩瑪利亞的高塔,我們來到這國家後曾多次聽到塔頂的大鐘敲響。

被薩瑪利亞國民視作祈禱對象的那座塔裡有什麼嗎?

「術法在這幾百年之間,到底是怎麼持續作用的,答案就近在咫尺,實在是過於單純簡單呢,兔裡必須去摧毀詛咒的根源,所以無法離開王宮,所以我決定和你們一起完成這項任務。」

「涅雅,你到底想要乾嘛」

聽見亞爾格先生的話後,涅雅發出嗬嗬嗬的奸笑聲——

「今晚,我們要去摧毀薩瑪利亞的希望象徵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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