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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我能給人改變命格 作品

第262章 執念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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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天寺竹雅居,九幽躺在床上沉睡不起,擔憂的喬至坐在她床頭邊上,運轉靈力,在仔細探查她的身體狀況。

身體一切如常,並無病症,按理說,她應該清醒過來了,可為何還不醒?難道是她的嗜睡症依舊冇有解決,還是她不願意醒來?

喬至想到剛剛看到她臉頰上的淚,想來靈天寺開派祖師爺和那位樹靈的死,對她打擊很大,一時走不出來,定是很傷心。

喬至無奈,直接隨意取出一把完好無損的古琴,在靠近窗台前,獨自坐了下來,開始彈奏安魂曲。

但願這首安魂曲,能撫平你悲傷的心靈。

把自己意識關在神魂空間內的九幽,忽然聽到從外麵傳來的熟悉曲目,不用想,就知道,外麵彈奏的是他。

今天是他生辰,可他卻為自己奔波了大半天,現在還在為自己彈琴哄著自己。她好像一直讓彆人為自己操心。可卻從來冇有為他做過什麼。

喬至,我的病,是不是很嚴重,終有一天,會不會連累你,我不想任何人為我受傷,更不想有人因我而死。這樣的好,太過沉重了,我承受不起,我害怕。

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麼好,這樣的情義,我償還不起。

九幽愣愣的看著蓮花消失的方向,她忽然很想看看,束縛在自己身上的詛咒究竟是什麼?

她站了起來,往靈魂深處走去,越是靠近,越是寒冷,如同從春天步入了秋天,再慢慢轉入冬天。

她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神海空間,原來她的世界裡,還有如此陰冷的地方,不全是藍天白雲,陽光明媚。

她哆嗦著身子,抱著手臂,一步步害怕的往前慢慢挪動。

越是靠近,越是寒冷,也越是艱難險阻,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種阻力,在阻止她前行。

她十分害怕,但卻非常固執,就想看看自己身上的毛病是什麼樣的。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她艱難的一步步走入雪地。

直至冰寒,把她的臉凍紅,手腳凍得麻木,全身變的僵硬,她的下肢也變得沉重。這一幕,和記憶中的第一次下界飛昇登臨雪山何其相似啊,隻不過,這裡的寒冷,比當初那片千年雪山更甚,之前,她還可以揹著清雪姐姐順利登頂,可是在這裡,她發現,若是她再走一步,可能真的會凍死在這裡。這裡的極寒已經超過了人體所能接受的極限了。

她看著前方一望無際的雪景,打開神族之眼,一直往前探去,直至酸澀難受,才終於看清極遠深處有一道人形影子,她長的好似自己,可是她蹲坐在地上被幾條粗大的鎖鏈束縛在冰天雪地裡,沉寂其中,那是她嗎?另一半的她?

她剛想睜大眼睛努力看的再仔細一些,忽然從鎖鏈裡,瀰漫出一股恐怖邪惡氣息,對映入她的神族之眼裡,她看見了一副畫麵:

自己全身是血,蓬頭垢麵,眼睛不再是現在漂亮的天空藍,而是和其他人一樣黑白色,它不再明亮,好像眼神很不好使,像是受傷了,半瞎狀態。

自己獨自一人站在一處屍山血海的戰場,周圍都是殘肢斷臂,鮮血淋漓,人骨遍地都是,不見儘頭,旁邊有一條小溪,從她身旁穿過,可是溪裡流淌的不是水,卻是紅色的血水。

整片天地更是灰暗陰森,血腥腥臭,壓抑窒息,猶如戲文裡所說的十八層地獄,讓人絕望,透不過氣來,而這麼恐怖的戰場裡,就她一人,與成千上萬具數不儘的屍體相伴。

死亡,恐懼,孤獨,絕望,無助……所有的負麵情感這一刻全部籠罩著她。

畫麵消失,九幽麵色蒼白,驚駭萬分,她害怕的踉踉蹌蹌後退,而凍的麻木僵硬的腿腳,卻不聽使喚,直接狼狽向後摔倒在雪地裡。

這裡好恐怖,簡直就是世界末日,離開!馬上離開!!!

九幽驚恐萬分,心中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立刻馬上離開這裡。她一息也待不下去。

她顫顫巍巍,站了起來,趕忙往來時路跑,不慎再次跌倒,她邊爬邊跑,感覺這個地方太邪門了,好恐怖,這哪是人呆的地方,她不會是誤入魔鬼的居所了吧?

直至她聽到熟悉的琴聲,跑出了雪地,重新回到了這片藍天白天的空間,她才感覺自己好像活過來了。

那就是詛咒嗎?竟然那麼恐怖。

她無助彷徨蹲在地上,看著四周廣闊的神魂空間,覺得離那邪門的地方太近,雪地裡走了一遭,看到的畫麵,太恐怖了,這周邊原本暖和的地方都變冷了一些。

她看著整片神魂空間就她一人,空曠荒寂,心中忽然有點害怕,想要找人陪陪自己。

熟悉的琴聲,一直從外麵傳進來,好似從遙遠的天際而來,又好似就近在咫尺。

這樣的琴聲,何其似曾相識,九幽腦海裡,模模糊糊之間,開始出現了一些零碎的畫麵,那是自己被一處冰冷寒潭冰封百年的碎片,忽然零星閃現。

疼痛,孤獨,無奈……這一刻,往日的感官記憶忽然統統找上了她。

她抱著頭,拚命的甩頭,想把這些不好的記憶甩掉,她驚慌失措,感覺自己如同一位掉入海麵的溺水者,不斷生死掙紮,時刻徘徊在生死邊緣上,她想呼喊,可是張口還冇來的及喊出聲,海水就灌進了她的嘴裡,她想爬出水麵,可是越掙紮,身子越是往下沉。

死亡的恐懼,在這一刻不斷被放大。

“救……”她拚勁全力,隻喊出了這一個字。

而原本在窗台邊上,不斷彈琴,有點走心的喬至,忽然聽到這個字,他疑惑轉頭看向九幽,卻見到她躺在床上,閉著眼伸手不斷往上抓,似乎想抓住什麼,整個人如夢魘一般,著了魔。

喬至心下一驚,快速瞬移至她床邊,想把她搖醒,剛伸手就被她牢牢抓住,十分用力,怎麼掰都掰不開。

“九幽,醒醒”喬至擔憂連連呼喚。

一直徘徊在生死邊緣的九幽,忽然聽到了水麵上有人在焦急呼喚她的名字,很熟悉,她感覺有人拉住了她的手,拉她的那雙手有些冰涼,卻很溫暖,她這是得救了嗎?下一瞬間,她從自己的惡夢裡醒來,一眼就看見了喬至。

她快速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喘氣,雙手卻緊緊抱著他的一隻手,不放開。感覺到他手上的僵硬,她卻貪婪他手上的溫暖。抱著死死的,生怕他溜走。剛剛的經曆,她感覺自己好像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記憶猶新,驚魂未定。

喬至又一次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她得逞,他本能的想撤回自己的手,但奈何她抱的太緊,他微微掙脫,卻不敢太用力,害怕嚇到她。

“彆動”九幽不滿沙啞低語。聲音之中,還有一絲絲哀求。

喬至呆愣,他感覺,她全身一直在瑟瑟發抖。

很冷嗎?可現在是六月天,正是一年最熱時,還是她在害怕什麼?

難道是,開派祖師爺和那位樹靈的死,嚇到她了?

也是,畢竟是倆條鮮活的命,又是因她而死,想來她心裡定是滿滿的負罪感。

他沉默不語,感受到她的恐懼和害怕,還有手上的柔夷,他除了強壓下心頭的不適,任由她抱著,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太安靜了,你會唱歌嗎?”九幽緩了一會,終於平定了一些心神,可是四周漆黑一片,寂靜無聲,她忽然特彆不喜。

“……”喬至心下無奈,剛想拒絕,但看到她還有點瑟瑟發抖的嬌軀,想來今天這一幕,也是嚇到她了。他欲言又止,突然發現拒絕的話語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你放開,我給你彈琴”喬至覺的倆人現在這樣,似乎有點太親密了,還有點曖昧,他的氣息又開始要亂了,這樣不受控製的感覺,他非常不適。

“不,再抱會”隻有手裡抓著他的手,她的心纔不會空落落,也纔不會覺得那麼害怕。

“男女授受不親,這樣不好”喬至無奈,隻好給她開解。

“親都親過了,有啥不好”九幽不滿回嘴。

“……”喬至

“再說你早晚都是我的,有何不好”九幽固執說道。

“……現在還不是”喬至低啞說道,耳垂卻微微有點通紅。

“……哎”九幽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病情,她說不定哪天就冇了,是不能耽誤他,更不能連累他,想到這些,她不捨放開了手,低著頭,沉默不語。

忽然抽手而回,喬至心裡鬆了口氣。但是在看到她十分落寞,暗自神傷的神情,又忽然有點心疼,覺的她這幅模樣好不可憐,猶如被遺棄的小狗。

他眼神暗了暗,轉瞬回到了窗台古琴邊上,靜心調息了一下,開始伸手彈起了那首空花月。

為了滿足她,也算安慰她,他第一次在人前,唱起了歌謠來。

聲音乾淨低啞,娓娓道來,十分好聽。一下子唱進了九幽的心裡。

九幽震驚抬起頭,轉頭看向他,在窗台前,夜色下,穿著一身白衣的他,純潔無瑕,不染一絲纖塵,帥氣的如同童話裡走出來的王子,天神不小心跌落凡塵。

他不止長得很好看,身上的氣質也十分吸引人,尤其是他隻為她一人認真彈琴吟唱的時候,怎一個儒雅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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