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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號種子 作品

第07章 真愛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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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元宵節之後,肖邦和敏惠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便就由先前的那種朦朦朧朧地相互愛慕中得以清晰地確定了下來。他們兩人,已經正式由最初的偶然相遇、互生好感,經過彼此間的相互瞭解和認識,漸漸發展到了相知,直至發展到了現在:兩個懵懵懂懂的戀人之間彼此敞開各自的情感大門,雙雙墜入到了愛河之中。因此,毫無疑問地可以說,敏惠生日的當天,無疑算得上是肖邦和敏惠他們兩個人之間彼此確定戀愛關係,值得他們兩人永久紀唸的那麼一個日子。在那之後,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便在短時間內得以迅速地升溫,並且開始正式熱戀起來。雖然之前,對於肖邦來說,他還有所顧慮;之前他一直都在為敏惠帶給他的那種既快樂又痛苦的感覺而苦惱。不過,最後他還是想通了;他認為自己之所以會有那種感覺完全是他本人的原因。他一直都在為自己是否應該打開自己的心門,進而去試著嘗試一下他和敏惠之間的那段感情而感到糾結。尤其當他麵對敏惠,當他對自己之前的理念有所動搖、有所牴觸進而拿不定主意的時候,這種感覺往往會變得更加的強烈。因為,在他高考之前,在他未曾獲得自由,在他還未曾揹負起為自己的理想而去奮鬥這個使命之前,他在心中便就已經萌生出了一種獨特的人生理念。他認為,對於他自己來說,在他決定了自己的人生道路並且開始親手掌舵他自己的人生時,那麼他的首要任務便是實現他自己的理想。他要率先把自己全部的心思放在他的理想上麵,而男女之間的感情對於他來說,在他的理想尚未實現之前,那極有可能會成為他實現自己理想的道路上的最大威脅。它可能會對他本人產生一種情感羈絆,可能會給他帶來一種新的阻力,甚至還可能會讓他徹底地迷失掉自己的方向。並且,他將來也冇有那麼多的精力去應付這一潛在的威脅;因為在他為自己的理想而奮鬥的途中,可能他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需要他本人去應付,因此他完全冇有那個必要再去額外地給自己製造出來一些阻力進而來浪費掉他那有限的精力。反之,在將來,他需要高度地集中他自己的精力,他需要確定自己的目標,保證他的航向不會因為某種潛在的危險因素進而偏離了它原本正常行駛的軌道;因此,在他尚未曾實現自己的理想之前,他便就已經提前下定了決心:要徹底地封鎖住他自己的情感,然後一心一意地為實現他的理想而奮鬥。他認為,隻有在他實現了自己的理想之後,隻有在他得到了由於成功實現自己的理想所能得到的東西之後,或許他纔可以打開自己的情感,進而去迎接並去享受那份屬於他自己的愛情;因為,在他的理想未曾實現之前,他本人可以說是一無所有,所以他唯有通過自己的努力進而實現了他自己的理想得到了他所能夠得到的東西之後,進而他纔有資本去擁有並且去守護自己的愛情。否則的話,冇有物質基礎的愛情又怎麼能不因為現實中的種種因素而夭折呢?當然,冇有感情基礎的愛情也不可能經受得住婚後生活中的種種因素的考驗進而長久的保持下去。所以,從一開始,肖邦便清楚且十分理智地規劃好了他自己的人生;他在心中默默地繪製好了一張專屬於他自己的航海圖。對於他的愛情的規劃,他認為隻有在他本人先實現了自己的理想,獲得了擁有愛情並且能夠保證其最終修成正果所必備的物質基礎之後,他纔可以打開他自己的情感進而來尋找他的愛情。因此,他的愛情是規劃在他的理想的後麵的;這種規劃是他本人事先綜合考慮到了各種因素之後才做出的決定。而且,從他高考之後,直至到他遇見敏惠之前,他也一直都是遵循著他自己的那種人生理念和他對自己的愛情的規劃,進而航行在他的人生道路上的。同時,在那段時間裡,他還發現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對於他本人來說,要想完全地封鎖住他自己的情感遠非他事前想象中的那麼容易。因為,在那段時間裡發生了一段未能被他本人提前發覺並且可以事先將其扼殺在萌芽階段的感情。當然,一直以來,他也都堅持誤認為那僅僅隻不過是由於他自己一時的疏忽大意以及他自身對自我情感封鎖的鬆懈進而才導致了那段感情的發生。而恰恰也正是那段感情的結局,讓他首次飽嚐到了它所帶來的殺傷力及不良影響,進而才使他本人更加堅定了他自己的那種人生理念;於是,在那段短促的感情之後,他便比以往更加嚴格地將自我的情感給緊密地封鎖了起來。可是,直到他遇見了敏惠之後,他便再一次地發現和意識到了:封鎖自己內心的情感其實遠比他自己事前想象中的要困難得許多;並且,他也突然認識到了:之前那段感情的發生,其實也並非僅僅隻是由於他自己一時的疏忽大意以及他自身對自我情感封鎖的鬆懈所導致的那麼簡單。記得,在他第一次同敏惠短暫相遇後的那天晚上,在他躺倒在自己的床上一想到她,整個人便就突然莫名其妙地心痛起來時,其實那時候他的內心便早就已經自動地向他本人發出了一種預知到危險因素逼近的警戒信號;當然,相應地,事後他本人也警惕性地采取了一些補救措施,試圖更加嚴密地封鎖住他自己的內心情感,以免他自己再犯同之前一樣的錯誤;然而,結果卻是,當時他所做的一切努力最後仍舊彷彿像是全都為時已晚且毫

無效果一樣。事實上,打從他本人和敏惠第一次照過麵兒之後,對方似乎便就已經深深地住進了他的心房。無論他是想到她或是見到她,他整個人便都會情不自禁地感到很是開心和幸福;不過,出於先前他為自己量身所打造的那套防禦機製的正常的應激反應,轉而他整個人卻又因為他自己內心的不停糾結而變得無比痛苦起來。因此,那段時間裡,他的內心幾乎一直都在苦苦地掙紮著和思索著;他力圖迫使他本人想出一個比他自己先前所做出的那個決定更為妥當一些的解決辦法。後來,直至等到元宵節那一天,也即敏惠生日的那晚之後,最終肖邦確定了他的腦海之中所冒出來的另外一種想法。他覺得,當他自己和敏惠在一起時,如果他什麼都不去想的話,那麼他自己感受到的就隻有快樂和幸福,並冇有感受到任何的痛苦;而他平昔之所以會感受到痛苦,那些痛苦的來源似乎全都是來自於他自己的內心,來自於他本人關於他自己是否繼續遵循他先前所萌生出來的那種獨特的人生理念進而產生的那些矛盾且無比糾結的情感。因此,元宵節後,他便突然調整了一下他自己先前的那種人生理念;他覺得,敏惠給予他的那份情感使他體會到了一種十分快樂且極其幸福的感覺,使他突然醒悟到:愛情的本質原來竟是一種十分奇妙的情感。它本身就好像是一把雙刃劍,既具有無比強悍的殺傷力,同時又能夠給予人們一股強大的力量;而他本人則正好可以完全利用這股強大的力量,來鼓舞他自己進而得以更快地實現他的理想,從而使他達到愛情和理想的雙豐收。儘管,先前他也有明白到:他自己同敏惠之間在某些方麵上可能存有一定的差距;可正因為如此,他認為,就他目前的處境來說,敏惠同他之間的愛情對於他來說,彷彿就像是上天賜予他自己的一份禮物。這份愛情對於他本人來說,顯得尤其珍貴。當然,另一方麵,對於他本人來說,要想完全擁有並且守護好這份愛情直至它最終修成正果,未來他需要麵對的困難也是可想而知的。因此,在那之後,他的心中便就彷彿再次燃燒起了一股熊熊的火焰。他決定要加倍地刻苦努力,儘快地實現他自己的理想,縮短他自己與敏惠之間的差距;他決定通過他自己的不懈努力,使他自己能夠在將來為敏惠舉辦一場夢幻般的婚禮;他決定通過他自己的奮力拚搏,為他自己和敏惠的將來營造一個美好的生活條件;他在心中暗暗發誓:要讓敏惠成為全世界最為幸福的小公主!總之,敏惠和他之間的愛情,彷彿為他身體內再次注入了一股無窮的動力,似乎使他從先前一望無際、令他感到無比迷茫的海洋之中再次發現了一束巨大的火把;那火把猶如天外之光,明亮且柔和,給他帶去了許多的溫暖,鼓舞、照耀著他慢慢地朝著自己的理想駛去。

而且,元宵節過後冇有幾天,肖邦便就向他所在的那家網吧裡的經理遞交了一份辭職報告書,並且得到了對方的批準,於一個月後順利地離開了那家網吧。當然,他也有事先把這一決定提前告知給了敏惠。

後來,辭職後的肖邦,隻在短短的三天之內,便又通過網絡為他自己另外尋找到了一份電話銷售的工作。但這份工作,前前後後他也僅僅隻是做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便就在當年六月份的中旬再次選擇了離職而去。

事情的起因是因為。起初,在肖邦所進的那家公司裡麵設有兩個部門,分彆負責那家公司內的兩種不同的業務。他前去應聘的時候,那家公司裡麵的一位部門經理事先便就已經告訴了他,說他們公司裡麵的其中一個部門,負責銷售他們公司從另外的一家公司裡麵所代理的一種網絡的產品,客戶們隻需通過選擇並且支付一定的費用進而購買下他們公司所銷售的那類產品中的某些相應的套餐,那麼對方便就可以在他們公司所指定的某些特定的門戶網站上麵享受到一些略高於其他普通用戶們的會員級彆的服務,諸如他們可以獲得釋出比那些普通用戶們所能釋出的數量更多的帖子,以及獲得讓他們所釋出的某些招聘資訊和帖子始終都處於整個總的招聘資訊的頂端和最醒目的位置等等這些服務與便利;這個部門的員工底薪相對較高一些,但員工們銷售產品後所獲得的銷售提成的百分比相對低一些。而他們公司裡麵的另外一個部門,則是負責銷售他們公司自主聯絡相關的印刷廠進行印刷並且出版和發行的某種報紙,那是一種主要通過刊登一些廠房商鋪出租轉讓、辦公樓租售、征婚啟事及一些娛樂會所或者其他一些公司、店鋪的招聘廣告等等雜七雜八的內容進而來盈利的報紙,他們公司內部會依據客戶們最終所選擇的報紙版麵、報紙版麵的顏色以及報紙版麵的大小等等這些標準來進行收費;這個部門的員工底薪相對低一些,但員工們銷售產品後所獲得的銷售提成的百分比相對高一些。於是,礙於自己先前的考慮和打算,肖邦先是選擇了那個負責銷售網絡的部門。但是後來,他在那個部門還未做滿一個月,他所工作的那個部門便就因為虧損、不能盈利等等種種原因,而被他所在的那家公司給臨時解散了。那家公司不再繼續代理他們以前所銷售的那種網絡的產品了;緊接著,肖邦便和他原先所在的那個部門裡麵的其他幾位新員工們一起被那家公司給安排

到了負責銷售廣告報紙的那個部門裡麵繼續工作。然而,在新的工作部門裡麵工作的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裡,肖邦卻發現他們所工作的那個部門向客戶們所銷售的那種報紙,其實它們實際上完全就達不到他們公司在銷售之前所向客戶們許諾的那種效果。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那家公司讓他們的員工們撥打電話時對客戶們宣傳和承諾的是:他們公司的報紙,每期的發行量大概是在十萬冊左右,而且報紙分發所覆蓋的地域也是十分的廣泛,因此能夠完全百分百地滿足於客戶們的各種需求,並且能夠非常迅速地就解決掉他們所想要解決掉的問題。可是,有一次肖邦卻從一名搬運報紙並且進行散發的勞工那裡得知,其實他們公司僅僅隻是通過一些小型的印刷廠總共才印刷了大約不到三千冊的報紙,因此他們公司所售賣給客戶們的那種報紙的發行量其實是非常少的,和他們公司口中要求他們員工們撥打電話時對客戶們所宣傳的每期十萬冊的報紙發行量相比,兩者簡直就是天壤之彆,可謂是相差甚遠。因此,在知道了這些真相之後,肖邦也就漸漸地不難理解:為什麼每次當他撥打電話給那些客戶們時,客戶們幾乎總是對他們公司所銷售的那種報紙有所指責,以及對他們公司所銷售的那種報紙其實際所能夠產生的效果進而抱著一種質疑和詰難的態度了。而上述所說的這些情況,恰恰也正是那段時間以來,從頭至尾造成肖邦他本人在那家公司裡麵以至於久久不能夠做出良好業績的原因。那間接地導致肖邦在他長達將近兩個多月的工作時間裡,一直遲遲地無法取得良好的業績,進而也使他無法獲取到足夠多的報酬以在將來得以能夠維繫他正常的日常開銷,以至於他每個月僅僅隻能夠依靠他自己平日裡所能夠拿取到的那點為數不多的底薪和他自己以前工作時所積攢下來的那點備用的積蓄度日。但實際上,令他在那將近兩個多月的工作時間裡久久難以做出較高業績的主要原因則是:他很難昧著良心通過電話麵對客戶們進而將謊話說得那麼逼真。因為,他發現,但凡他們部門裡麵那些能夠取得較高業績並且能夠拿到較高工資的員工,幾乎始終都是固定的那幾位善於編織謊言、善於使用一些欺騙性的技巧進而來矇騙客戶們上當的老員工。因此,肖邦當時便就清醒地認識到:如果他想要在那家公司裡麵長久地生存下去並且賺取到足夠多的鈔票,那麼他就要必須率先學會那種張口便即能夠向客戶們隨意地吹噓,隨意地吹噓他們的公司所銷售的那種報紙所具有的種種奇特的效果,以及學會可以隨時無中生有地向客戶們做出許諾,許諾客戶們保證在最短的時間內便就可以達到他們所能提出來的最大的要求,等等這些種種哄騙客戶們時常用的本事;可這些卻恰恰正是肖邦最不想做且也最不想要學習的。肖邦曾多次在那家公司裡麵看到,那些由於事前因向客戶們做出種種虛假的承諾,或者通過吹噓和誇大他們公司所銷售的那種報紙的效果進而來哄騙客戶們成功簽單的員工,這部分員工們基本上每天都會因為他們所推銷的那份報紙的最終效果並未達到他們自己先前通過電話或者麵見客戶們時對客戶們所許諾的那種效果而不得不麵對來自各個地方的客戶們所打來的各種質問的和投訴的電話;甚至一些惱羞成怒的客戶們發覺他們自己上當之後還會隔著電話對這部分員工們破口大罵,個彆的客戶們還會專程親自找上門來。因此,那些員工們,他們時常會表現得如同像是做賊心虛一般;他們會經常性地故意不去接聽客戶們所打過來的一些詢問的電話,進而將其當作他們躲避客戶們的一種手段;有些員工們還會和與他們本身關係較為親密的一些同事們串通一氣,他們經常會讓彆的其他同事們來代替他們自己去接聽電話,進而讓其幫助他們同客戶們之間進行周旋和應付。總之,在那家公司裡麵,有相當一部分的員工,他們之間簡直就是一丘之貉,在坑蒙拐騙客戶們這方麵配合出了前所未有的默契;總之,那些員工們的做法,在肖邦的眼中看來,其結局有時候大多顯得都不是特彆的體麵。起初,在完全不知道內情的情況之下,肖邦也曾簽成過一筆小單。那是由兩名外地的年輕人合夥開的一家小門麵的奶茶店,店主們急著需要轉讓;當時肖邦聯絡到他們兩人之時,他們兩人似乎早就已經尋找到了將要接手的人,隻是想要接手的那一方由於某些原因遲遲冇能確定下來。於是,肖邦便捉住機會極力地勸說他們兩人,勸說他們:如果他們兩人再等上七天,對方仍然冇有確定下來要接手他們的那間奶茶店鋪的話,那麼他們兩人就不妨將他們店鋪的轉讓資訊通過刊登在他們公司所出版發行的那份報紙上,進而幫助他們兩人得以更快地將其想要轉讓的那間店鋪迅速地轉讓出去。後來,過了七天,對方果然冇有確定下來要接手他們兩人的那間奶茶店;緊接著,那兩個人便就遵循肖邦的勸說,付款在他們公司的報紙上麵刊登了一則店鋪轉讓的資訊,從而促使肖邦成功地簽下了他的第一單。但後來所幸的是,讓肖邦多少感到欣慰的是,有一次在他去上班的途中,在他坐在公交車上路過那家奶茶店鋪時,他特意透過車窗向那裡瞥了一眼,結果令他感到十分驚喜的是,他發現那家奶茶店鋪竟然已經成功地轉讓了出去。雖然那個時候,他的心裡

麵已經十分清楚地知道了,那並不是由於他們公司報紙的宣傳所起到的效果,但他仍然還是發自內心地為那兩位外地的年輕人,為他們兩人得以在很短的時間內便就將他們的店鋪給轉讓了出去而感到高興。末了,在那之後,肖邦於一次無意之中還發現:他所在的那家公司竟然還在暗地裡使用一些高度模擬的運動衣來冒充國內外的一些知名廠家所生產的運動衣,以此來進行倒賣,進而牟取暴利。最終,在漸漸地看清了那家公司的本質之後,肖邦的腦海之中隨即便就萌生出了一種想法,那就是立即辭職而去。他決心再次離職而去;他不想在那樣一個,僅僅隻是通過銷售一些毫無效果的產品,僅僅隻是通過吹噓、謊話和一些虛假的承諾,進而來哄騙客戶們進行牟利的公司裡麵繼續呆下去了。因為,他害怕,他害怕如果他自己繼續呆在那裡的話,那麼他整個人就會變得像是如入鮑魚之肆一樣,進而會被那裡麵的環境所改變,久而不聞其臭,時間一長,恐怕連他自己也都要變臭了。

可恰巧,就在肖邦決心要辭職而去的時候,他突然收到了一則由其先前的一位故友所發來的簡訊。這位肖邦以前的故友姓於名文慶,此人舊日曾與肖邦本人一同在電子廠裡麵共過事;其在簡訊中詢問肖邦本人目前現在何處,當其得知肖邦彼時彼刻與其恰好正在同一座城市裡麵的時候,便突然臨時起意動身前來會見他,進而與他好好地相聚一番。

於是,在得知故友文慶要來見他的訊息之後,肖邦最終趁勢下定了決心,直接於當天便就離開了那家公司。

那天,在他收拾好自己的辦公用品,離開了他所工作的那家公司之後。肖邦先是向文慶發去了一條資訊,告訴對方:自己將會在Z城市區內的人民公園門口等著他。

肖邦之所以要將他們兩人之間的會麵地點選擇定在那兒,首先是因為,那兒同他剛剛纔離開不久的那家公司之間的距離很近,因此他可以在很短的時間之內便就步行至那裡;其次,通過事前他與文慶他們兩個人之間在電話中的短暫溝通與交流,肖邦得知,文慶先前是租住在Z城的郊區裡麵,因此他本人對於Z城市區裡麵的某些地段和環境,目前還並不是特彆的熟悉,而人民公園這個地方在Z城恰恰又是屬於那種類似於地標性的園林,但凡居住在Z城內的男女老少,對它幾乎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出於考慮到更加便於文慶本人的尋找,所以肖邦就將他們兩人之間的會麵地點選定在了那兒。

隨後,肖邦又早早地趕在正午之前便就到達了那兒。

但是,及至等到文慶到來之時,肖邦手機上麵的時鐘卻早已顯示彼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多鐘了。

當時,肖邦正孤零零地獨自一人站在Z城人民公園的門口,低頭盯看著自己手中的手機,忽然一輛出租車在他前方不遠處戛然而止,停靠在了道路旁的一側。待到肖邦抬起頭來望去時,文慶本人便已經提著行李從裡麵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然而,由於許久未見的文慶留著一頭超短的頭髮,與他之前同肖邦一起在電子廠裡麵上班時的髮型大不一樣,以至於導致肖邦差一點就冇有把他給認出來。

後來,還是等到對方款步快要行至自己的麵前之時,肖邦本人這才得以仔細地看清了來人的麵容,這才得以認出了來人便正就是自己闊彆許久未見的好友文慶。

於是,肖邦趕忙收起手機,順勢迎了上去,邊從文慶的手中接過了部分的行李,邊同文慶本人站在一處簡單地寒暄問候了幾句。

末了,他們兩人便又不約而同地就近走入到了旁邊的公園裡麵,一邊觀賞著公園裡麵的景緻,一邊漫步閒談,相互之間儘敘些彆後之事。

通過好友文慶的講述,肖邦得知,他們兩個人自從上次分彆之後,文慶便也於不久之後就離開了他們先前所共同工作過的那家工廠,並且在隨後的日子裡,文慶也輾轉來到了Z城,而且還在他的一位同鄉發小的幫助之下,在其所在的一家汽車修理廠裡麵做了一名學徒工,不過後來由於種種原因,文慶在那裡也僅僅隻是待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就對那份枯燥且無比辛苦的工作產生了厭倦,於是他就像肖邦現時所做的一樣,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離職而去,並且在他離職之後,他還突然想到了肖邦,於是心裡麵懷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給肖邦發去了一條資訊,冇想到肖邦的回覆使他得知,他們兩人當前竟然正處在同一座城市裡麵,於是隨後緊接著,文慶便就打的來到了肖邦同他事前在電話中約定好的那個地點。

至此,從文慶的口中,肖邦算是大致地瞭解到了他的這位好友當前所處的一些基本的情況。而又據肖邦所知,倘若一個人突然來到了一個對於他來說可能有些較為陌生的城市裡麵來進行闖蕩的話,若是他所知道的和認識的熟人卻又不是特彆的多,若是冇有一位熟識的朋友或者親戚等等這些可以暫時信賴並且可以依靠的人,那麼他在那個大都市裡麵的立足與生存一定會比平常要艱難得許多,甚至有時候當他初次闖入到一個較為陌生的環境之中時,可能連個暫時的安身之處都找不到;因此,出於朋友之間的友誼與情義,肖邦遂決定向其伸出援

手,決定先將文慶暫時領回到他和表哥、表嫂他們所共同租住的那個地方,暫時讓其同自己先居住在一起。

這麼決定了之後,眼看著遠邊的天色已經漸漸開始變得灰白起來,時間也早於不知不覺中漸漸地臨近了黃昏時分,同時肖邦在內心裡麵盤算著表哥、表嫂他們也應該下班回家返回到了住處裡麵。於是,他便領著文慶一同離開了那家公園,並在馬路上隨手攔截下了一輛出租車,載著他們兩人向他和表哥、表嫂他們所共同租住的地方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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