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江東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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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將軍問及我家主公之意，我與主公乃是忘年之交，能結識主公實乃我生之大幸。”高遠巧妙地將劉備多次邀請他出山之事，描繪成兩人誌同道合。
袁紹聞言，心中稍安，點頭表示讚同：“確實，玄德與軍師的性格頗為相似，自然能成為知己。”
高遠聞言，點頭看向曹操：“曹將軍風度翩翩，氣勢非凡，想必文武雙全，聽說將軍每戰必勝，如此亂世，不展宏圖又該如何呢？”
這一問，讓曹操啞口無言。
剛纔明明是他質詢劉備。
高遠的話語既點出了曹操的軍事天賦，也揭示了他誘導袁紹的意圖，卻並未直接指責。
果然，袁紹的神色變得有些微妙。
但他仍笑著向高遠擺手，化解了尷尬：“軍師之言讓孟德自愧不如，也是孟德疏忽了，既然無解，咱們還是喝酒吧！”隨即舉杯邀眾人共飲。
高遠與劉備交換了一個眼神，也舉杯一飲而儘。
“大將軍的好酒，我恐怕無福消受，”高遠放下酒杯，不再續杯，“曹將軍酒量驚人，我想請教，曹將軍心中的英雄是何模樣？”
他不急不躁，從容地拋出了問題。
以曹操的智謀，這個問題自然不在話下。
“當然是大將軍您了，麾下人才濟濟，戰功顯赫，堪稱當代大英雄！”這無疑是在恭維。
高遠微微點頭，接著說：“在我看來，還有一位可稱英雄的人物。”袁紹，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好奇地湊近問道：“軍師認為何人能與我比肩？他的功績、才能、智慧可與我相當？”
袁紹並非自誇，掌控半壁江山，鮮有敗績，強大的軍事力量使得皇室對他依賴頗深。
數十位謀士輔佐，更讓他如虎添翼。
敢說能與袁紹匹敵的人，無疑是癡人說夢。
高遠再飲一盞，毅然跨前，置身於袁紹與曹操之間，彷彿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此刻天象驟變，烏雲密佈，預示著風雨將至。
“大將軍，您可知曉龍的變幻之道？”
袁紹微搖頭，“未曾知曉，願聞其詳。”
高遠步履堅定地來到營帳邊緣，凝視著風雲變幻，笑聲迴盪。
“龍能伸能屈，能顯能藏；巨龍翻雲覆雨，小龍隱匿身形；騰空則翱翔九天，潛行則匿跡波濤。正值春意盎然，龍隨季節變換，如人得誌馳騁四海。龍之形態，堪比世間豪傑、人中英士！”
“有道理！”
袁紹、劉備與曹操紛紛為他的話語鼓掌。
袁紹點頭稱許，僅看其外表，已知武藝超群，聽其言談，更顯文采飛揚。若此人歸順麾下，他的勢力必然更加強大。
“大將軍久經沙場，遊曆四方，必識當今豪傑，能否指點迷津？天下之人，何人才配稱為英雄？”
高遠拋出了最後的問題。
袁紹讚賞地微笑，“忠貞不渝、智勇雙全者堪稱英雄，富貴貧賤都不能動搖其誌者，是為英雄，為天下大義捨生忘死者，也是英雄！”
“大將軍所言極是，”高遠讚同地點點頭，話鋒一轉，“未曾謀麵，卻聞名遐邇，這纔是真正的英雄。請問大將軍，淮南袁術，兵馬充足，可稱英雄？”
“不過吳豬兒而已！”
袁紹嘲笑一聲，滿臉輕蔑。
“一人號稱俊傑八人，威震九州，劉表是否算英雄？”
“徒有虛名，無才無德！”
“江東之主，孫策英勇無畏，可謂英雄？”
“仗父之威，平庸之輩。”
高遠見袁紹傲慢的回答，放聲大笑：“所謂英雄，胸懷壯誌，腹藏良策，懷抱包容天地的機謀，心存吞吐宇宙的誌向。大將軍之能，無可挑剔，曹將軍或許也是胸懷大略之人，我私下認為，唯有大將軍與曹將軍堪稱英雄！”
此言一出，宛如晴天霹靂。
袁紹位高權重，被譽為英雄並不為過，但將曹操與其相提並論，足以激起袁紹的疑心。
果然，這話一出口，曹操之前的恭維立刻化為泡影。
曹操剛要辯駁，袁紹一個眼神便讓他沉默，探尋的目光投向高遠。接著，袁紹的目光又轉向曹操和劉備。
相較於一個終日耕作之人，曹操的威脅更為顯著。
瞬間，曹操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
無數疑惑與警惕的目光彙聚在他身上。
此刻，他才領悟到劉備為何邀請高遠為軍師。
如此魁梧之軀，武藝超群，卻還隱藏著深不可測的智謀，實在令人畏懼！
“哈哈哈，李兄之言與曹某心中所想大相徑庭啊！”
他起身，步履穩健地來到高遠身旁，“孟德，你不過是貪生怕死之輩，何談英勇？在這動盪的時代，曹某隻渴望能填飽肚子，安然生存。”
這樣的辯解並未減輕袁紹和周圍人的疑慮。
“哈哈，孟德，軍師如此器重你，你應該感到榮幸！你的才智絕不亞於軍師！”
袁紹作為主人，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然而，他對曹操的警惕卻愈發增強。
曹操看向高遠，內心懊悔，剛纔就不該輕視他。
“軍師，你的智謀深得我心，我誠心邀請你加入我的陣營！”
袁紹突然向高遠拋出橄欖枝。
其他人不敢插話，隻是似笑非笑地望向劉備，彷彿期待高遠離開劉備，投向他們的懷抱。
“良駒常有，而識駿者稀！為報答主公的知遇之恩，我願儘犬馬之忠。”
一句話，堅決表明瞭他不會動搖的決心。
眾人臉上流露出失落。
但這卻給了某些人機會，他們紛紛靠近高遠，一麵拉攏關係，一麵誇讚自己陣營的優待。
劉備怒火中燒。
這些人竟敢當麵挖他的牆角。
還好高遠視他為摯友，未作應允。
但他們此舉顯然是無視了劉備的存在。
“感謝各位對軍師的厚愛，但當前首要之事仍是解決虎牢關的危機！”
他一句話，將話題重新拉回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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