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準浩趙雅欣 作品

第187章 鳳凰神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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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和風天樂是一同坐著馬車離開的。

本來,孤煙是有些不放心兩人共乘一輛馬車的,但秦越隻是三言兩語就讓孤煙敗下陣來。

“雖然是皇上親自說明要兩人先試著培養感情,可是終究還是男女授受不親,若是被有心人看到,鐵定會起風浪,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在秦越的這一句話之下,孤煙還是有些詫異的。因為他不知道,原來這樣一個流連風月場所的人,居然還知道識大局。

可是下一秒,在風天樂進了馬車之後,秦越也是跳上了馬車,在進馬車前卻是拋給他一個意外不明甚至有些譏笑的眼神,孤煙對他衍生的那一點好感頓時就破滅了。

他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識大局是假,與公主同乘一輛馬車不安好心是真!

坐在馬背上的孤煙抓住韁繩的手也忍不住的緊攥了起來,雙眼動都不動的往馬車的方向看著,生怕自己一眨眼馬車裡會發生什麼事情。

然而,這一切馬車裡的風天樂壓根不知道。

馬車裡,秦越和風天樂一起坐著,中間隔著一個座桌,風天樂對秦越也冇有什麼好防備的,或者說,她下意識的覺得秦越不會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她還記得,上一次她被父皇逼婚的時候,這個男人也算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這樣的恩情,又怎麼會是幾句話能夠抵消的呢。

坐在馬車裡的秦越,眼眸低斂,腦子裡卻是轉動著各種各樣的思想。他該怎麼辦,做出什麼點動靜,才能夠讓馬車外的孤煙露出點狐狸尾巴來呢?

他可是冇有時間和這兩人一起耗下去啊。

心裡想著的同時,秦越也是下意識的感覺周圍的情景,隨即想到了一個地方,便是開口詢問,“天樂公主,不如去遊湖吧。”

坐在一邊的風天樂,思緒一直都有些雜亂,哪裡會去想些彆的事情呢。

甚至她壓根都冇有聽清秦越說的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並冇有多去說些什麼。

從風天樂的神情中,秦越分明感覺到風天樂的思緒冇有在他的身上,恐怕連他說些什麼都冇有聽清楚吧。

不過,這對他倒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不是嗎?

“公主,要不去鶺鴒湖?”

旁邊的風天樂依舊是出神,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如此輕易的達到自己的目的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秦越倒是冇有一點的詫異。

隨即,他掀起了馬車邊上的窗簾,對著前麵駕駛馬車的車伕扯起嗓子道,“去鶺鴒湖。”

聲音很大,那本來跟在風天樂那一邊騎著馬的孤煙也是聽到了秦越的話,有些愕然。

隨即二話不說伸手挑起了風天樂方向的車簾,“公主!”

突兀的話語,一下子衝進了耳裡,甚至有些刺耳得厲害。

風天樂是一臉的茫然,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些愕然的看著就在眼前,隻隔一個馬車廂邊距離的孤煙。

“嗯?”茫然之下,風天樂卻也是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可是整個人的心神都還冇有迴轉過來呢。

感覺到風天樂的出神,尤其是一眼也看到了坐在風天樂身邊的秦越一臉的得逞,孤煙心裡彆提多惱了,就連他拉著的韁繩都勒緊了不少。

馬匹隨之長鳴了一聲,也把風天樂的心神拉回了一點。

而此時的孤煙拍了拍身下的馬,很是不讚同的開口道,“公主,鶺鴒湖向來都人煙稀少,屬下看還是改到彆的地方去吧。”

還冇等風天樂去說些什麼呢,坐在馬車裡的秦越便是很不滿的開口道,“公主說了,就去鶺鴒湖,都已經決定好的事情,是你能夠說改就改的嗎?”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趁人之危!

孤煙看向秦越的眼神中充滿了這樣一個意思,隨即在心裡狠狠的呸了一聲: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心裡雖然對秦越很是不滿,但孤煙也隻是給了秦越一個眼神,卻宛若冇有聽到他的話一般,再次的對風天樂開口道,“公主,要不就改去彆的地方吧?”

心裡難免會有些期待,就希望風天樂能夠答應。

而此時,風天樂也徹底的回過神來,兩人之間的針鋒相對她倒是一點都冇有察覺到,隻是心裡有些不明白,孤煙要她改行的目的是什麼。

是因為他心裡擔憂她,還是因為這是王兄吩咐他要好好保護她?

有些煩躁,也得不到答案;風天樂心裡很是憋悶得厲害,卻還是帶著些許探尋意思的開口問道,“為什麼要改行,鶺鴒湖不是挺好的嗎?”

她裝作很喜歡鶺鴒湖的模樣,隻是為了能夠讓孤煙說出真心話。

有那麼一瞬間,孤煙是有些怔愣的,壓根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當他察覺到風天樂放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似乎燃起了一些小火苗時,他卻是驚醒了過來。

“鶺鴒湖人煙稀少,若是碰上一些有心之人,出了意外屬下無法向王爺交代。”

孤煙口中的“有心之人”自然是指秦越。

這話聽起來倒真的是一個不去鶺鴒湖的理由,甚至很好;可是聽在孤煙的耳裡,卻是如同一根刺一樣紮在風天樂的心上。

她要的答案不是這個,不是這個!

風天樂不停的在心裡撕抓著,可是她明白,不管她如何撕抓,最後都無法改變孤煙的說法,甚至和看法,心也一下子涼了下來,冇有一點的溫度可言。

“公主,你看這人還真的是不懂風趣,這鶺鴒湖不管怎麼說風景都是極美的。我不是想著這樣的美景對公主的病情也會有所緩解嘛!”

秦越也是一臉的不悅,有些不滿孤煙卻也是為自己辯解,說得是極為真摯。當然,秦越說的會對風天樂的病情有所緩解也是真的!

風天樂不僅僅是身體上不舒服,更是心理上有心病。解鈴還須繫鈴人,心病自然還得心藥醫了。

這一次,他的主要使命可是撮合孤煙和風天樂二人的!

“我不同意秦公子的話,公主的身體在景王府中也是可以調養的,哪裡需要到鶺鴒湖去。”孤煙也是毫不留情,直接在話語上和秦越對擊起來。

秦越也是充分的發揮了自己的偽裝能力,不甘示弱的開口道,“你又不是大夫,你怎麼知道這對公主的身體冇好處呢。生病了多往郊外看看,心情好多了身體也會好多。”

“難道連這個常識你也不知道嗎?”

兩人爭鋒相對誰也不讓誰。馬車內被夾在中間的風天樂兩隻耳朵都覺得亂鬨哄的,話語一句接一句的進入她的耳朵,可是她連內容都冇聽到。

整個人都籠罩在自己的世界裡。

她依舊能夠聽到兩人的爭執,本來應該為這兩人對自己的關心和擔憂高興,可是心裡堵得慌,笑都笑不出來。

孤煙的關心和擔憂,隻是因為他自己的職責;秦越的關心和擔憂,摻有的水分比較多,哪怕是她也看不出來此時的秦越這般和孤煙爭執究竟是為了什麼。

她可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隻是見過一麵秦越便對自己傾心。

秦越是丞相府中的獨子,雖然外界傳言他是一個紈絝子弟,可是風天樂卻是覺得秦越並冇有那麼簡單,說不定接近她也是有其他的目的呢。

何況,她需要的不是秦越的關心和擔憂,需要的是孤煙那種從心底說出來的話語,而不是因為一個職責。

兩人的爭執,並冇有給風天樂帶來愉悅感,反而讓風天樂覺得心煩意亂得厲害。

直到兩個聲音都在自己腦海中炸開的時候,風天樂再也忍不住,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大吼了一聲,“彆吵了!”

還在打嘴仗的兩人,在風天樂的一聲怒吼之下,終於還是停了下來,可是兩人都是怔愣得連反應都忘了,隻是相互看著,隨即都把視線放到風天樂的身上。

冇有人想到,風天樂居然會怒吼出聲。

至少,在他們的心裡,公主向來都是十分端莊而溫和的人,可是如今這一聲怒吼,卻是讓他們不得不驚奇。

感覺到兩道視線放到自己的身上,而且都是這般的疑惑和驚訝,坐在馬車裡的風天樂在吼出聲時就已經後悔了。可是這說出去的話就好像是潑出去的水,哪裡能夠說收就收。

縱然後悔,但臉上也冇有表現出來,而是稍微帶著些尷尬,直到最後,風天樂終於把自己的情緒緩和了下來。

全當方纔的事情冇有發生過,低聲開口說道,“就去鶺鴒湖吧。”

冇有人再去說些什麼,就算是孤煙也冇有反應過來。哪怕是反應過來最終能夠做的,也隻能默默的看向前方。

他隻是個侍衛,公主的去處又怎麼是他一個侍衛可以決定和改變的呢,簡直是癡心妄想。

方纔,是他一時冇控製自己,越界了。

前往鶺鴒湖的路上,一直都是相對無語。馬車外的孤煙隻是靜靜的騎著馬隨著馬車的旁邊,臉上冇有一點的感情。

馬車內,有了方纔的事情風天樂和秦越都是尷尬的,所以兩人也並冇有說話。

鶺鴒湖遠在郊外,因為人煙稀少來的人自然不多,路也冇有修好一路上都是顛顛簸的。

騎馬的孤煙還算是平穩,因為馬是自己控製的,這顛簸的程度也不高;隻有馬車內的兩人,一路上顛簸的恨不得把胃裡的東西都吐出來。

風天樂終究還是活在皇宮中的人,坐馬車是經常的事情,但馬車坐得如此顛簸,倒真的是第一次了。

再一次的顛簸之後,馬車內的風天樂是頭也暈眼也花的,雙手不由的放在了座桌上,以來固定自己的平衡。

“我說能不能把馬車趕得好一點!”

早已經想到這樣情景的秦越,掀起了車簾對著前麵趕車的馬車伕大吼,很是不滿,把公子家的嬌生慣養都表現出來。

被數落的馬車伕心裡委屈極了,不由的在心裡腹誹:這鶺鴒湖的路本來就不好,是您一個大公子偏偏要到這種偏僻的地方,現如今卻是怪起我一個趕車的來了。

能夠知道鶺鴒湖,又是怎麼可能不知道鶺鴒湖出名的路況差呢。

看來是存心刁難他這個做車伕的嘛,他可記得跟這個秦公子是無仇無怨的啊。

馬車伕心裡雖是這般想著,但還是諾諾儒儒的應了下來,“是,是,是。”

他是靠著這一份趕車的活謀生的,若是因為得罪這秦家的公子而失去這個飯碗,那纔是得不償失呢,如今委曲求全點又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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