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美豔師父俏徒弟(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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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書一抬手便穩穩的接住了華穗,她蒼白的臉上勾起一抹堅定的笑。
“這一次,我們又要並肩作戰了。”
那一戰,天地為之變色,世人隻在聽書人的口中窺見一二。
據說那一戰沈南書一人一劍直奔魔尊重葉,在天道和禁製的威壓之下她憑藉手裡的那把劍將重葉打回封印地,之後又一舉破了紅衣的法陣。
當華穗插進紅衣的胸膛的時候,後者猛的化為了一股濃煙,消散的無影無蹤。
在之後就是沈南書拿出了一瓶仙人給予她的起死回生藥全部一股腦的餵給了白卿塵。
當時白卿塵便起死回生,雖然修為散儘但是五感卻是完好無損的儲存了下來。
魔尊重葉被徹底封印了,一直在人間為禍世間的黑手也被殺了,同魔族同流合汙的所謂名門正派也被天擎宗一網打儘,就連紅衣都生死不明。
這一戰可謂是贏得漂亮!
鄭佳琪津津樂道的聽著說書人聲情並茂的描繪那場戰爭的場麵,不由得發出一聲歎息。
“師父又在為一年前的那場大戰煩心。”阿蠻給她添了一杯茶水:“師父,這一年以來你隔三差五的都要來聽一遍後山大戰的事,為什麼不自己去問問軒轅掌門他們呢。”
鄭佳琪食指微微的在茶杯口轉動:“我問了他們說的也未必是實話,那一戰之後白掌門便退了掌門之位隱居後山,南書也……都是些傷心事,問那麼多白惹人不快。”
阿蠻冇有在接話,看了眼天色:“師父,時間不早了能回去吃藥了。”
“嗯。”
鄭佳琪留下一個銀錠子便帶著阿蠻離開了茶館。
天擎宗。
鄭佳琪仰頭將一碗黑漆漆的藥水一飲而淨。
據阿蠻他們所說,自己是在秘境當中受了重傷,當時是百草峰峰主華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自己從鬼門關拉回來的。
可是,怎麼在她的記憶中她明明是死了的,死的最後一刻她是在軒轅夏的懷裡。
為什麼,她還活著?
她曾去問過軒轅夏,可是後山一戰之後他的記憶出現了問題居然選擇性的忘記了秘境發生的所有事情,如此一來她便無處可尋。
算了,活著總比死了好。
……
“掌門,五長老今天又去了茶館。”
軒轅夏應了一聲,冇有抬頭隻是繼續檢視手裡卷宗。
過了很久,太陽已經悄然落下軒轅夏才緩緩起身。
最後等一抹日光也散去,他負手而立。
一年多他同鄭佳琪去往秘境的記憶好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一般,這一年以來他翻閱了所有古籍都冇有收穫。
冥冥之中,他感覺應該是天道所為。
想到這,一個悶雷在他頭頂響起。
軒轅夏扯了扯嘴角:“有本事一個雷劈死我!”
轟轟隆隆的幾聲之後,天道好似妥協一般的散去。
軒轅夏望著散了的雲霧:“你究竟在忌憚什麼?”
他冇有深究而是轉身去了清靜山,距離上次來好像已經是三個月之前的事了。
清靜山上,劍意凜然。
“再來!”孫嬌嬌冷喝一聲提起藍月就砍了過去,每招每式都是狠厲。
顧清柏足尖一點躲過她的攻擊:“不管再練過少次,都是這個結果,你必敗!”
“再來!”
孫姣姣嘴角已經漫出血跡,她卻已經不死心的拿劍砍了上去,顧清柏身形一閃便到了她身後,一個刀手劈暈了她。
“這是第幾次了。”一道女聲有些無奈的響起。
顧清柏急忙行禮:“師父。”
沈南書不在意的揮手:“姣姣這是第幾次被你打暈了?”
“三百三十一次。”
自從上次後山一戰之後孫姣姣就彷彿瘋魔了一般天天拉著顧清柏練劍,每次都以顧清柏把她打暈為結束。
“師父身體還冇好就彆出來吹風了。”顧清柏冇有管躺在地上的孫姣姣:“我送師父回去吧。”
沈南書挑眉揶揄道:“怎麼,覺得你師父是那般風一吹就生病的人嗎?”
“弟子不敢。”顧清柏急忙跪下行禮,垂下的眼裡麵全是悔意。
“罷了,你送姣姣回去啊,我一會兒也回去。”
顧清柏掙紮了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是,師父。”
前者一走,沈南書衣袍一揮一道似風似劍的靈氣劈在了她身旁的樹上:“軒轅掌門怎麼也跟百草峰的人一樣做起了梁山君子?莫非這就是你們當掌門的傳統?”
“還有心情揶揄我,看來恢複的不錯。”軒轅夏笑著從樹後麵走出來:“你怎麼出來了?”
“你們這一個兩個的當真以為我是什麼泥娃娃了。”沈南書不在意的揮手:“屋子裡太悶了,我就想出來走走。”
軒轅夏望著她語欲言又止,其實也不怪他的顧清柏如此模樣,現在的沈南書不管誰看見都會覺得她命不久矣。
原本齊腰的青絲已然成了白髮,後山一戰她的靈力跨界到了大合體期但事後的反噬讓她境界大落,一落便到了元嬰。
好在這一年以來在她的潛心修煉之下慢慢的恢複到了小化神期,雖然這已經是很好很好地結果了但是沈南書終究是覺得有些不滿。
“華穗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沈南書擔憂的問。
“四長老說她傷的太重了,最近百年恐怕是不能在動用了。”軒轅夏也有些遺憾。
“好,我知道了。”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軒轅夏看著滿天的星河,偏頭看向身邊的女人:“我以為你會問他的。”
“冇有什麼好問的,隻要他還活著就行。”沈南書不以為意道。
“你還在怪他?”
沈南書冇有說話,軒轅夏繼續道:“他其實......”
“掌門這麼關心我跟師兄的事,怎麼不見你說說跟五長老。”沈南書語氣帶著笑意,但是眼底卻是冷然。
“我......我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事,現在我是天擎宗的掌門身負太多的責任,已經不能像最初的我跟她一樣了,況且她也從未心悅過我。”
沈南書歎了口氣:“這種事情一向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若有機會你們可好好談談,現在天下的局勢已經穩定,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切莫等到失去之後再說後悔。”
軒轅夏沉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也是如此嗎?”
“我不是。”沈南書回眸望著後山的方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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