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病弱王爺的傻子王妃(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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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麼平靜的過著,不知不覺已經大半年的功夫了。
眼看著就要落雪了,今日卻出了一個大太陽,沈南書也難得的出來坐坐。
香爐熱水,陽光和煦,人間值得啊!
這些日子沈南書也跟齊思硯在日漸相處之中越發的默契。
京城之中關於沈南書是傻子的傳聞越來越少,不過坐等她當寡婦的人倒是越來越多了。
香菱已然成了一個合格的大丫鬟,正在給新來的幾個花匠訓話,沈南書看著她認真的樣子不由得失笑。
“夫人又在笑話奴婢了。”香菱抱著手臂輕哼:“王爺今日不在,夫人無聊的話要不要去後山逛逛?”
沈南書想了想點頭:“好。”
後山,一排排的小桃樹苗正在拚命的從土地裡麵汲取養分。
香菱有些豔羨的說道:“知道夫人你喜歡看桃花之後,王爺可謂是把京城所有的桃樹都找回來了,要是你們能一直這麼下去就好了。”
沈南書挑眉:“怎麼,你也怕他突然死了。”
香菱撇嘴:“他們都這麼說,王爺還有不到半月就二十了。”
“不到半月了啊,日子過得真快。”沈南書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桃樹苗感歎道。
“夫人……”
沈南書歎了口氣,斬釘截鐵道:“放心,他一定不會死的。”
……
漆黑的地牢隻有幽幽的蠟燭光在搖曳,襯著牆上各式各樣取人性命,讓人不得求死不能的刑拘越發的可怖了起來。
淒慘的嚎叫從地牢深處傳來,聽得外圍牢房裡麵的人不由得顫栗。
齊思硯踏著風進來,一身黑金袍子襯的臉更加蒼白了。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病秧子卻讓牢房裡麵的人都爭先恐後的縮到了角落,再也不敢抬頭。
“主子。”影三一身血腥味,手上的刑具還在滴滴答答的滴血。
齊思硯看著眼前已經快不成人形的男人問道:“審出來了?”
“屬下無能,他什麼都不說。”影三單膝下跪道。
齊思硯慢條斯理的走到男人麵前:“還有幾分骨氣,不過你的衷心用錯了地方。”
修長的手指狠狠的按進了男人的傷處,後者頓時長聲嚎叫了出來,片刻後居然暈了過去。
齊思硯微微側首,隱三點頭再出現已經端著一盆冰水毫不猶豫的潑向了男人。
“啊!痛苦的嚎叫又一次響徹整個地牢。
加了少許鹽的水,夠他喝一壺的了。
再出來時齊思硯衣服上的血跡已經快乾了,他擦拭手上的血痕:“照我吩咐的去做。”
“是。”
竟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齊思硯一個人走在靜謐的街道,不知不覺之間街道的房簷上已經落下了無數黑影。
片刻,血染長街。
齊思硯依舊心無旁騖的向前進,突然一個黑影落在了他的跟前。
是一個已經馬上要快不行的黑衣人。
“齊思硯,我們不行你當真冇有軟肋!”
齊思硯不可控的腦海裡閃過一張女人的臉。
不可能,明明他們隻相處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她斷不可能成為他的軟肋!
齊思硯彎腰撿起男人掉落的長劍,噌的劍聲的破空聲響起下一秒跪在他麵前的男人便身首異處了。
“滾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再有下一次,死!”
隱二從黑暗中現身:“主子,請責罰。”
齊思硯微微垂眸看著手上的血痕,沉思吩咐道:“從現在開始,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隱二冇入黑暗:“是。”
街道又空了下來,甚至連血跡都冇有留下一點,要不是齊思硯手上的鮮血還在斷然會讓人覺得這就是一個夢。
“可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讓男人彎下了腰,一口鮮血噴在了地上。
“再等等吧,至少等我報完仇再死。”男人緩了緩又繼續道:“估計要讓她失望了。”
在活的久一點吧,久一點吧。
……
王府,沈南書剛從後山回來就遇到了來找她的齊思硯。
男人一身銀白長袍,墨發高盤,竟是個風流少年郎。
“忙完了?這什麼氣味?”
“冇有什麼氣味啊,是不是聞錯了,怎麼今日去了後山。”齊思硯問道:“是不是太無聊了?”
沈南書目光炯炯的看著他,而後搖頭道:“閒來無事就來逛逛,對了我給你今日的藥裡麵又加了一味藥材,等哈你喝了看看有冇有效果。”
“辛苦夫人了。”
這大半年來沈南書幾乎都翻遍了京城五分之四的書籍,原本就有些底子的她如今已經差不多都成了可以自己開醫館給人治病的大夫了。
現在的她也是大夫,不過她的病人隻有一個罷了。
兩個人邊走邊說,香菱在後麵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禁在心裡感歎。
真般配啊!
冬日的天氣說變就變,白皚皚的雪花飄在沈南書頭上的時候她才驚厥下雪了。
“下雪了。”沈南書伸手接住紛紛飄落的雪花:“下雪了,是不是意味著快過年了。”
看她難得露出嬌俏的小女孩樣子,齊思硯眼裡透露出微微光亮。
“是啊,快過年了。”
“走吧,有些冷了。”沈南書回頭看站在原地的男人,見他不動又轉身去拉男人冰冷的大手:“走啊,好冷。”
齊思硯回握她,含笑道:“好。”
純潔的雪飄落在兩人的頭上,將兩人的青絲染成了白髮。
沈南書看到齊思硯一頭的“白髮”,不由得想到。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回到王府,齊思硯就被沈南書強硬的灌下了一杯薑茶而後等人緩過勁又把藥遞給他。
“喝了,喝了給你買冰糖葫蘆。”
齊思硯將黑漆漆又苦的掉牙的藥一飲而淨,笑道:“你在哄小孩子呢?”
沈南書從身後“變出”冰糖葫蘆:“對呀,驚喜嗎?”
齊思硯輕咳一聲笑道:“驚喜。”
“快吃,我嘗過了,很甜。”
冰糖葫蘆一入口壓下了翻騰的苦意,他喝了這麼多年的藥彷彿在這一刻得到了救贖。
“再過三日就是一年一度的千燈會了,到時候我帶你去看看。”
沈南書垂眸看他,點了點頭:“好。”
窗外的臘梅悄無聲息的開了,在白皚皚的大地上它成了僅有的一抹亮色。
倒是一副賭書消得潑茶香的好景色。
熱火千燈會,殺人正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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