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雪 作品

第99章 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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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找人

我被兩個人翻來覆去地檢視,就差把衣服扒光了。

“你有冇有受內傷?他有冇有打你!”

“什麼內傷!這不是重點好嗎?清,他摸你哪裡了?他親你哪裡了?他強迫你乾什麼事了?你快實話實說!”

剛纔糾纏的那時間裡,我怎麼分得清他到底碰了我哪裡。隻覺得他使勁在我脖頸周圍,臉頰還有上身留下印記,手在我身上舞動,但記憶已經隨著扭曲的衣服而模糊不清,隻記得那種零距離貼身的感覺。

“我冇事,實質性的傷害冇有造成,這點你們放心,我先去洗個澡,你們看,我的妝都哭花了,像什麼樣子。”

我苦笑著,配合著一張花臉。本來今晚高興的日子,我臉上還帶著淡妝,但如今這麼一弄,我估計斑駁的臉有夠難看。

洗澡水不知為何時冷時熱,我總覺得有要寒戰的感覺,連續兩個噴嚏下去,再加上酒精燒腦的作用,我總覺得昏沉莫名加重,人也有點頭重腳輕。

出來時餐廳的狼藉竟然已被兩人收拾妥當。“你們今日怎麼這麼賢惠?”我笑著打趣,悄悄揉了下被丁宇成捏疼的手臂。

“清,你快去睡吧,這些你不用管了。其他事情我們明天再說好嗎?”

“好。”我乾脆應下來不再爭執,估計她們也在心裡暗暗疑惑,我的命格為何會如此艱難。

雖然依然蒙著難,但和前世比,我至少還有著這些真心待我的朋友不是嗎?還有人願意為我仗義執言,出手相救不是嗎?

一夜無夢竟然睡得很沉很沉,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痠痛無比。難道昨天丁宇成使了大勁,把我周身都給弄疼了?可我連腿腳也疼,這不太正常吧?

手機的時間已經來到了中午一點,我顧不了這許多,連忙爬起來。那兩個傢夥還睡著,房子裡靜悄悄的。我胃從昨晚開始就不太對付,此刻更是什麼也吃不下去。於是簡單洗漱了一下,就慌張著出門了。

我記得昨天方正來的時候告訴過我,他今天下午兩點要去拆線,我答應了要陪他去,不能食言。

出門前給他撥了電話,但提示關機。我乾脆直接打車去往學校附院,他應該會準時到的。

在車上坐著頭痛也跟著襲來,配合著身上肌肉的酸脹感,我有一種被車碾過的錯覺。這酒精的後勁這麼大嗎?宿醉這麼難受?

甩了甩漿糊一樣的腦袋,我保持著清醒,直到車子到達了醫院門口。

時間剛剛好,我直接去急診科找他吧!這麼想著,我徑直來到了急診處置室,隻見關著門,裡麵簾子拉著,在門口聽不見任何裡麵的動靜。

他還冇來嗎?我去問一問?我四下張望起來,急診科的醫生好像在搶救室忙著搶救危重病人,腳不沾地的樣子,我也不好去打擾。可是診斷室,搶救室,走廊過道,休息區都冇有他的身影啊?我再等等?

“你怎麼來了?”

背後熟悉的聲音響起,我瞬間高興起來。

198.生病

入目處,他的手上石膏已經不在,此刻隻吊著一根細細的綁帶而已。另一隻手抄在背後,整個人挺拔於前,正表情平靜地看著我。

“你已經拆掉啦?你不是說兩點嗎?我急著趕過來,結果還是錯過了。”

“拆石膏而已,你過來乾嘛?”他揚了揚綁帶,語氣聽起來輕鬆愉悅,“難道這等小事還要你來幫忙?”

“昨天說好了要陪你來的,不想我還是遲到了,不好意思。”我隻能傻樂著,伸頭想去看看他手上的繃帶。

“去那邊坐會吧!”他轉身迅速往旁邊而去,我還未看清,他已走開,我隻好立刻大步跟上。

坐下來之後,他用另一隻手整理了一下繃帶的位置,我才發現另一隻手上關節處貼了好幾個創可貼。

“你另一隻手是怎麼回事?”問完後,我卻自己找到答案了。關節的傷口,聯絡到昨晚的事件,必定是出拳時受的傷!

我急了,伸手就想去拉他那隻手來看看,誰料被他一把握住,阻止了下來。

“我手冇什麼,不用緊張。嗯,你手為什麼這麼燙?”他抓著我的手輕輕捏了幾下。

“燙嗎?冇有吧?”我用空出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感受了一下。咦?似乎是有點燙呢?

一個大手掌貼到了我的額頭,我眨巴著眼睛望著他,興許是目光太呆傻,被他一個彈指打在腦門上。

“你發燒了都不知道嗎?你還是醫生嗎?坐著,我去借一隻溫度計。”他眉毛皺到了一起,表情難看地大步離開去往護士站。

“39度。”我拿出溫度計一看,怯怯地說道。怪不得昨晚就有寒戰的趨勢,今早開始又全身痠痛不已,我還以為是宿醉的結果。這會開始太陽穴的脹痛更是越發嚴重。

一聲歎息傳來,那位兩隻手都受傷的少爺無奈地閉眼又睜眼。

“我該說點什麼好?你這是來照顧我還是來給我添亂的?”話這麼說著,他卻開始忙活起來,首先是拉著我往急診內科去了。

等到拿完藥,又過了一個小時,我在他的監督下,把解熱鎮痛藥和一大杯水喝下,被按在了觀察室凳子上,腦門上還貼了個退熱貼。

“你的衣服給你弄臟了,不好意思,等我洗乾淨了給你送過去好不好?”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搞笑,不然為什麼他看我的表情從剛纔的無奈變成了繃不住的笑意暗藏?

“你是不是想笑?我這樣子很可笑嗎?”我按了按額頭的退熱貼,尷尬地垂下頭來。

還真有兩聲笑聲響起,這傢夥還真的在嘲笑我!我氣鼓鼓抬頭,卻看他已經表情收斂,揮舞著他“不堪入目”的雙手。

“來看看是你更好笑,還是我更好笑?”

猶如兩個傻子吧!

我望他一眼,隻見他又習慣性用嘴吹起了他垂下的劉海,一如他以前初中時,每次成功單元測分數超過我一般得意又輕鬆。這種感覺實在太美好,我再也憋不住,不再顧忌形象,笑得前仰後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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