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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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現實
瞬間睜開雙眼，支離破碎的所有東西重新組合成了眼前的現實世界。
我的心臟像是遭受了重創一般，要從胸腔內跳出，鼓聲如雷，節律也完全亂了。
額前竟然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直覺後背也是微微沁潤。
還是在陳陽的車上，後座寬敞柔軟，而我卻緊縮在一邊，貼著車窗，姿勢僵硬難看。
原來是個可怕的夢，夢裡的一切彷彿活生生擺在眼前，失去一切？重迴夢境？......這種可能性令我渾身發冷，前世連生命都可以放棄的決心，怎得到了此時此刻，反而患得患失了？
因為他嗎？
輕輕的敲擊車窗聲傳來，我抬頭看去，是向楓。
“清，怎麼樣？你還好嗎？”她可愛的臉放在我搖下的車窗之上，好看的小鹿眼睛眨巴著，眼神裡全是關切。
要是身份被揭穿，是不是連她的愛也會就此失去？
我勉強對她扯出了一個微笑，“我還好，剛睡了一會。”
“你的臉色真的好難看，要不，清，我們回去吧！不待在這該死的地方了好不？”
我才注意到窗外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不遠處營地的點點光亮，不仔細看來，確像亮在夜空裡的星星。有人影在其中晃動，隱隱還能聞到食物的味道。
隻是，視線範圍內，冇有他的身影。
我收回視線，靠在椅背上深深吸了口氣。
“可，我們不會開車......”我還不知道如何麵對他。逃避，也許是目前最直接的辦法。
“冇事，我讓陳陽送我們回去。”
這樣打亂彆人計劃似乎不太合適，更何況，今天還是他的生日。我是不是太愚蠢了？選擇在今天暴露自己？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我們現在先去吃點東西再說吧。”她開了車門，向我伸出了手。
“好。”
冇有退路，那就去麵對吧！賤命一條，有何懼？
“和老師，快來。我們弄了好些吃的，這些，這些，都是新鮮的，還熱乎著呢！你快坐下來吃點。”陳陽繫著一條卡通的圍裙，手裡拿著燒烤的夾子，樣子像極了飯店的大廚。
“好。”
我選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他的這些兄弟們表情似乎有些尷尬，我猜，在我睡著的這幾小時裡，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
剛在車上，隻是大概望了一眼，現在悄悄環顧一圈，確實冇有他的身影，甚至，我印象裡停在不遠處的他的那輛黑色大G，也不見了。
“來，清，吃這個。”向楓拿來了一盤羊排燜飯，“陳陽非說這個是他的招牌菜，你嚐嚐，不好吃我削他！”
“那應該是不錯的。”我拿起勺子送了些飯到嘴裡。
“嗨，你下午不是冇聽他唱歌，就那鬼哭狼嚎，他還說是他保留曲目呢！”向楓話音剛落，李妍已經靠過來，大白眼甩給了她。
“彆再提唱歌的事情了，你還想給咱們老三添堵啊？反正那個大少爺已經走了，咱們吃咱們的，難得去管！”
252.離開
果然被我料中，他已經開車先行離開。這下我才徹底放鬆下來，把緊繃的後背鬆開，整個人靠在了椅背上。
“你上車休息不久之後，他就自己開車走了。我讓陳陽去問話來著，結果這個慫包，三兩下就被方正打發了，灰頭土臉地回來，真是無用得很！還有他的這些兄弟，見著他，就跟老鼠見著貓一樣，全是草包！”
“哎，你小聲點，被彆人聽了去不太好。畢竟現在我們還在人家安排的地方，吃著免費的晚飯呢。”李妍扒拉著向楓，嘴裡卻是塞滿了吃的。
“切，我怕他們？就是方正這個混蛋，我也不虛。待我回去，定要找時間和他理論！清，我們是你堅強後盾，後麵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來幫你解決！”
向楓指著李妍手裡的烤串，催促著她趕緊吃完，“這裡呆著難受，我們一會吃完了就回家。來去不過數小時的車程，還能給我們憋死在這裡不是？”
“不歡而散，真是晦氣。本來好好的週末，全被那個大少爺給毀了。”
她們兩人在我旁邊你來我往的對話，眼神時不時飄過來觀察我的表情變化，我豈會不知？
到底剛纔為什麼方正發瘋，我和他在房車裡發生了什麼，估計不止她們，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相當得好奇。但，男主角發瘋後離場，女主角明顯神不守舍的樣子，也根本冇有人敢詢問出口，全都眼神閃爍，假裝無事發生。
“大少爺走之前，我聽見他厲聲警告他們，說“不要問，不許問，都給我管好嘴巴！””李妍開始模仿起來，雙手叉腰，換上了一副相當嚴肅的表情。
“你冇看見，他那樣子，滲人得很，嘖嘖嘖。”
“好了，這事先不提了。”向楓出手敲了下李妍的腦袋，湊過來問我：“燜飯還行不？要不我去給你拿點爽口的青菜？”
“我冇太多胃口。”她們體貼得選擇不問，我也就緘口不提。既然他已經離開，那現在去麻煩陳陽開幾小時車送我們回去，似乎有些不合適，更何況，現在已經天黑。
“算了，我們呆到明早，按原計劃和他們一起回去吧。”
把幾乎冇動的燜飯放回原位，我再次被強烈的疲乏感侵襲。
“你們再玩會吧，我先去房車裡睡去了。”
和她們淺淺抱了一下，安撫了兩人有些擔憂的眼神，我彷彿形神俱散一般走回了車裡。
躺下來之後，頭頂熟悉的星空又一次浮現眼前。還是這麼美，但心境卻大不相同。心裡的煩悶此刻像塊巨石，堵住了我心臟的出口，呼吸之間，也隻剩沉重。
今天他的這個生日，過得太不愉快，但願不要給他留下什麼不好的記憶纔好。如果他對我的身份有半分懷疑，他會第一時間丟掉我送他的生日禮物，然後和我這個詭異的怪物徹底絕交吧？
實情？嗬嗬，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不信的事實，誰人會信？
閉上眼之前，腦子裡隻有《飄》的那句：tomorrow
is
another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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